實在剛纔在夢裡她就曉得這是一個夢,卻恰好如何都醒不來,用極力量都冇有體例展開眼睛,每次她墮入夢中醒不過來時,那種驚駭比親目睹到非人類的東西還可令她驚駭。因為發不出一絲力量,不管她如何儘力想要轉動本身的手指,都無能為力。
她盯著顫抖的窗戶,漸漸復甦過來,內裡的天空已經微微亮起。
她摸了摸胸口,那一處,彷彿還不足溫。
還冇來得及深想,一眼瞥到手機上的時候,另有非常鐘就要早退了!她飛速地清算好本身的,朝課堂奔去。
久到上輩子、上上輩子,就屬於她。
她擦了擦額頭的盜汗,本來又做夢了。
對於這個胎記她向來冇有在乎過,直到八歲的時候,有一次在惡夢中,看到一群猙獰可駭的“人”,有的冇有頭,有的少了眼睛,有的五官齊備,卻神采死白髮青,他們從床下朝她爬來,她驚駭地想要逃開,卻冇法轉動時,那胎記俄然收回刺眼的白光。每一次當這道白光呈現,她的惡夢就會結束,然後便會天然醒來。
因為冇有睡好,講堂上她有點恍忽,一陣陣沁涼的寒意從窗戶湧進課堂,氛圍很清爽,但是天氣仍然顯得暗沉,看起來明天還是有雨。早上第四節課是汗青課,汗青教員是一個頭髮斑白的老頭,他正在報告清朝的故事,如果換成平常白染必然很有興趣,但是現在她卻哈欠連天。
宿舍冇有開燈,看上去黑漆漆的,牆壁上的鏡子中閒逛著玄色嶙峋的暗影,將宿舍的全貌倒映了出來,窗外微小的天光反射到白染的臉上。
冇有人曉得為甚麼。
就連白染本身也說不出究竟是為甚麼。隻是內心有一種很獨特的感受,彷彿這印記和她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不但僅是這一世才融入她的身材,而是帶了好久好久……
俄然――
阿誰夢,和寧宇晨有乾係嗎?
那邊,有一個特彆的印記,是她一出世的時候就帶有的紅色胎記,它的形狀很奇特,就像被風吹落的眼淚普通,有嬰兒拳頭般大小,中間另有個懸浮的斑紋。在白淨的肌膚上,看起來很斑斕卻又有些殘破,像是缺掉了一塊。
一陣虛脫的感受。
她偏過甚,看著寧宇晨空空的床位,她冷靜地歎了口氣。
像是一種生生世世的執念……
許慧和婷婷已經不在□□,固然內裡的天還冇全亮,但遠處的講授樓已經燈火透明。這個學期頓時就要結束了,統統同窗都在為最後的期末考做著衝刺,並且各班的教員也明白規定提早半小時開端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