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婉心想,不能讓她丈夫跟她一樣的不幸,父母還活著,卻跟死了一樣。
“你們出去罷。”許雙婉開了口。
宣宏道又苦笑了一聲,他朝兒媳婦擺擺手,回身漸漸去了。
宣薑氏還是轉頭,朝丈夫坐著的處所看去。
“我如何不給他們活路了?”宣薑氏肝腸寸斷,她的腰垂了下來,手抓著被子哭得死去活來,“你奉告我,我如何不給了?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啊,許家的二女人……”
這廂,宣薑氏回過了頭,她衝許雙婉也哭叫了起來:“我冇逼你,是你逼我,是你,你這個冇知己的人,你如何不想想,不是我,你如何能在這個家裡呆下去?你如何能夠會當家?你的統統都是我給你的,我讓給你的,可你看一看……”
但也隻是看起來不幸罷了,即便是宣宏道,也隻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眼波不動。
這一次,許雙婉冇有再管她,她站起了身,朝外走了出去,看到了站在廊下的歸德侯。
“母親……”她喊了婆母一聲。
“是啊,另有五郎前段光陰也結婚了。”
這時,歸德侯垂著眼,看著地上,一言不發,也不曉得在想甚麼。
許雙婉雙眼沉默地看著她。
“你如何不說話了?”宣薑被她看得,聲音衰弱了很多,她還咳嗽了起來,看起來非常不幸。
許雙婉朝她笑了笑,宣薑氏卻不敢再直視她,緩慢地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