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人指了指黑布簾，意義說讓我和二毛出來，我正要伸謝，卻見他身形一縮，人直接遁地般消逝了，不過在他本來站著的位置，有一個剪紙小人。

世人都向我倆投來戀慕的目光。

鐺鐺當......又是三聲鑼響，先前那人道：“請拿到紅簽的人，到前麵來。”

二毛眼神一閃，扯了我就往前走，邊走邊回道：“這裡，在這哩！”

我瞪了他一眼說：“緣份個鬼，等會我出來，要如何做？”

兩支紅簽遞到敲鑼的人手上，他像是傻了眼，翻來覆去看著竹簽，張口結舌。

我冇想到，這麼快又步入一個黑洞內裡，我問二毛有冇有嗅到異味，他說那應當是屍油，一些邪門的法師，把死去的人下巴割下來，然後將屍身玩弄成打坐的狀況，再用燭火對著那下巴燒，直到油一滴滴溢位來，那便是屍油，看來布拉法師的那一百盞油燈，來之不易。

“啥？”我摸動手上的白簽，搞不清狀況。

他笑道，剛纔敲鑼帶路的人，實在是一個幽靈，布拉法師差遣幽靈附在紙人上幫他辦事，這算是一種很短長的神通。

我回他說，是敵是友未知，出來再看吧！

我拿動手上的簽謹慎問道：“二毛，你看這......”

二毛道，我現在就在你身後，彆停，方纔我們已經進到布拉法師設下的法陣。

“李二毛？”我試著喚了一聲。

他伸了伸懶腰，笑嘻嘻道：“等會兒你就曉得了，嗬嗬！”

又看二毛正在對勁著，我也就懶得再問，耐著性子排了兩小時的隊，終究到我們上前抽簽，二毛順手抓了一隻，轉成分開時小聲提示我，抽最中間的簽，隨緣！我點點頭，也就上去憑感受在中間抽出一支簽來，然後我們一前一後退到步隊內裡，二毛先是歪著脖子來看我的簽，看過以厥後了精力，“楚天一，我說甚麼來著。”

二毛回我說，他學道術的那幾年間，老知觀曾今講過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修道的短長人物，修著修著卻修出了彆的門道，臨時稱之為“鬼神道”，何為鬼神道？便是從開端的作符唸咒到驅鬼煉鬼養鬼，終究，連他自個的靈魂也一併煉化，處於神不神，鬼不鬼的境地，當然如許的人身後靈魂下不得天國，也入不得地府，隻能在冥界大門口盤桓，也因為那一身的邪修，連地府的陰差見了他都要繞道而行，但若這世上有正神的話，決然不會叫他存在於人間。

有的人出來了，如何都摸不到木桌，也有人摸到了桌子，卻始起點不亮油燈，有人提了一個題目後卻壞了端方多問了話，因而連前麵辛苦問到的答案，也一併奇異的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