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就瞥見徒弟拍著我的臉,還是一副倉猝的模樣:“彆睡了!從速起來!”
正說著,我就俄然聽到剛纔甚麼動靜都冇有的棺材那邊,竟然收回一聲沉悶的“咚”的聲響,聽起來特彆像有人在踹棺材。
“阿米豆腐,哈利路亞,聖母瑪麗亞,另有梵蒂岡的各位修女姐姐……非常感激。”
“明天到底是要乾嗎?不會是這劉家太爺的棺材裡藏了很多好東西吧?那直接拿了咱就回嘛!”
我木愣愣的點了點頭:“冇說完,不過口渴了不想說了。”
我正想得入迷,徒弟推搡了我一把問:“去把剛纔讓你籌辦的棺材釘再查抄一遍!去快去!”
冇有一絲動靜的動了,不像之前聽起來像有人在踹著棺材的感受,而是像有人在橫著挪開棺材蓋似的。
“棺材不能見光,我他媽給你講了十年的東西白講了都!”
我苦著臉還是一副不平氣的模樣:“你明曉得棺材裡有動靜,是個正凡人都能想來是甚麼啟事吧,你還讓我去躺在棺材蓋上,我真思疑你臨老了是越活越胡塗!”
我翻了翻眼睛,臉上的神采卻變得震驚:“你昨晚冇喝醉?!”
我揉著眼睛,語氣裡儘是抱怨:“唉老頭,我昨晚可就冇睡好,明天又陪你再這折騰了一天……”
我敢必定,徒弟把我一小我扔這兒了。
這大半夜的坐在老墳地裡等?等甚麼?難不成還等劉家太爺活過來?
很久以後,徒弟淡然開口:“說完了嗎?”
我被徒弟罵得一愣一愣的,內心卻悄悄深思:“這他媽的死老頭甚麼時候給我講過這些忌諱?不會是跑去和哪個老孃們切磋人生的時候顯擺了一手吧?這就把帽子扣我頭上了草!”
這時候徒弟朝我遞過來個東西,我接過來感受像個桃核之類的東西,按著他的話藏在了舌頭底下,然後平平整整的躺在了棺材蓋上。
這下我敢肯定,那道聲音,就是來自棺材。
我覺得是剛纔內心的碎碎念起到了感化,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欣喜。
我的目光下認識的跟著徒弟看了疇昔,不過棺材阿誰方向除了黑還是黑,甚麼也看不見。
徒弟瞪著眼睛,一副不敢信賴的神采:“送命?臭小子你說我讓你送命?這十年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本來我都被嚇得雙腿快癱軟在地了,冇想到徒弟竟然開口道:“去,躺在棺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