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剛纔內心的碎碎念起到了感化,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欣喜。
“阿米豆腐,哈利路亞,聖母瑪麗亞,另有梵蒂岡的各位修女姐姐……非常感激。”
內心固然嘀嘀咕咕個不斷,但我手腳下的工夫卻不敢怠慢,冇了亮光照明,我謹慎翼翼的憑感受查探著腳下的穩妥。
我承諾了一聲,俄然發明那裡彷彿不對,摸乾脆的開口又問了幾聲:“徒弟?徒弟?”
這時候徒弟朝我遞過來個東西,我接過來感受像個桃核之類的東西,按著他的話藏在了舌頭底下,然後平平整整的躺在了棺材蓋上。
“都記著了,徒弟。”
“噓!”
我木愣愣的點了點頭:“冇說完,不過口渴了不想說了。”
徒弟的這話聲音不大,卻非常果斷。
吸了口因為含著桃核而將近流出來的口水,想起徒弟剛交代的話,我身材其他部位動都不敢動。
徒弟瞪著眼睛,一副不敢信賴的神采:“送命?臭小子你說我讓你送命?這十年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聽到動靜了嗎?”
我翻了翻眼睛,臉上的神采卻變得震驚:“你昨晚冇喝醉?!”
“明天到底是要乾嗎?不會是這劉家太爺的棺材裡藏了很多好東西吧?那直接拿了咱就回嘛!”
冇有一絲動靜的動了,不像之前聽起來像有人在踹著棺材的感受,而是像有人在橫著挪開棺材蓋似的。
徒弟白了我一眼哼哼了兩聲:“看來是冇忘,劉家太爺冤死暴亡,但生前有福報加身,身後必定會不得安寧,隻要你躺在棺材蓋上壓住今晚的異動,那剩下的事天然就會水到渠成!”
這大早晨的,又是荒郊野嶺的老墳地,這突如其來的謹慎讓我也跟著警戒了起來。
說完這話我內心也算舒暢了些,本來都做好徒弟劈臉蓋臉的一頓臭罵,卻遲遲不見他生機,而是就那樣悄悄的看著我。
這話我當然冇敢問出來,也冇再說甚麼,坐在徒弟中間玩動手機,不曉得甚麼時候就睡了疇昔。
我東拉西扯,有的冇的又抱怨了幾句,就瞥見徒弟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但冇想到的是,動靜剛消逝冇多久,棺材蓋再次被震得嗵嗵直向,而我被連帶著差點冇冇棺材蓋上摔下去,幸虧我反應活絡扒住了兩側。
我感受我現在這個狀況,完整就是典範靈異段子‘床下有人’的翻版,西南邊向的晚風讓全部氛圍變得更加驚悚。
這下我纔算真正明白那句話是如何回事了:你先人的棺材板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