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拉住纜繩和大金牙,百忙當中問瘦子,河裡是甚麼東西?瞧清楚了冇有?
(次回更新時候,拜見外篇)
跟著船身再一次被撞,把我從船上彈了出去,工兵鏟脫手而飛,落入河中,多虧瘦子扯住繩索,我纔沒和工兵鏟一起掉進河中。
瘦子喊道:“你還冇醒酒呢?哪有傢夥可使啊。”
我一聽這老頭的口音,不象是西北人,因而跟他隨便談了幾句,這老頭姓劉,故鄉在北京通縣,在古田已經餬口了好幾十年了。
瘦子痛罵著說:“操他奶奶,冇看太清楚,黑呼呼的跟卡車那麼大,象是隻大老鱉。”
前邊的幾處燈火越來越亮,船老邁把船停靠在船埠邊上,我們把腳踏在地上才驚魂稍定,瘦子取出錢來,按先前談好的代價,又多付了一些給船老邁,船老邁與船埠上的工人熟悉,找了幾小我幫手,急倉促的把他兒子送進縣城裡的病院。
當時也不曉得哪來的那麼大勁,號召瘦子一起抽了幾根鋼管出來,當作標槍利用,對著河中的那物,接二連三的投了出去。
這時也來不及細看,我一推船老邁,把他推動操舵室,門一開,恰都雅見船倉內裝的機器零件中,有一捆細鋼管。
船身在滾滾汙流中起起伏伏,船麵船倉中到出都是水,世人的衣服都濕得透了,一個個都成了落湯雞。
船老邁的兒子在船倉裡撞破了頭,血流不止,必須從速送去病院,前邊不遠便是古田縣城,籌辦在那邊泊岸,我昂首一望,暗中陰暗的遠處,公然是有些零散的燈光,那邊便是我們要去的古田小縣城了。
船老邁為了把兒子送進病院搶救,已經顧不得那是甚麼河伯老爺、還是龍王祖宗了,拚了命的把船開向古田縣的船埠。
船老邁是個極科學的人,硬說河裡的阿誰“東西”,是河伯爺爺的真身,本籌算閉眼等死,我一提他的兒子,船老邁這纔想起來,本身的兒子還在艙中,歸正都是一死,為了兒子,就拚上這條命了,當下掙紮著爬起來,想衝回船艙掌舵。
瘦子不象我還冇醒過酒來,腦筋還算復甦,曉得必須得采納點庇護辦法,抓住纜繩在我腰上纏了兩圈,我的酒勁兒也消了八成,趁著此時船身稍穩,兩步躥到被撞擊的左舷,探出腦袋往河裡看。
但是船上的環境方纔穩定下來,俄然船體又被龐大的力量撞擊了一下,這回的力量比前幾次都大,又是突如其來,我們促不及防,都摔在地上。
激流
正吃著半截,接待所食堂中賣力煮麪的老頭,過來跟我搭話,問我們是不是北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