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隻要一半,碑頂另有半個殘破的獸頭,碑上的筆墨斑紋早都冇了,冇有這半個獸頭,也瞧不是這是塊石碑。
這戶仆人是一對大哥的佳耦,見我們三人身上背的大包小裹,還帶著兩隻活蹦亂跳的明白鵝,便有些迷惑,不曉得我們這夥人是乾甚麼的。
我冇說話,點了點頭暗見曉得了,幫手清算完了碗筷,老佳耦兩口回房睡覺,我們三人圍在院中假裝抽菸閒談,偷偷旁觀大金牙所說的石碑。
瘦子見院中有水桶和扁擔,便對我說:“老胡,快去打兩大桶水來。”
本地的人們稱這一帶為“盤蛇”就是說門路龐大,輕易迷路的意義,而“龍嶺迷窟”則是指山中的洞窟,縱橫交叉,那的確就是個天然的大迷宮。
我讓瘦子和大金牙今晚好好養精蓄銳,明日一早,管他是“龍嶺”也好,還是“盤蛇坡”也好,我們到處所好好瞧瞧,彆的這村裡說不定也有很多冇被人發明的古玩,返來的時候再多到本地老鄉家裡瞧瞧。”
大金牙抽著煙說:“胖爺,我倒不是說這石碑值錢,這塊殘碑現在必定不值錢了,就剩半個獸頭,連研還代價能夠都不存在了,有點可惜,但是您彆忘了,我們家祖上也是乾倒鬥的,我之以是說這是好東西,也不是一點來由冇有,就衝這塊殘碑上的半個獸頭,我就敢鑒定,這龍嶺中必然有座唐朝古墓,但是詳細位置嘛,明天我們就得瞧胡爺的手腕了。”
我伸手摸了摸石碑上的獸頭,對大金牙說道:“你是說這是塊墓碑?”
冇想到一問這話,老頭老太太都落淚了,這間屋本是他們獨生兒子住的,十年前,他們的兒子進“盤蛇坡”找家裡走丟的一隻羊羔,成果就再也冇返來,村裡人找了三四天,連屍首也冇見著,想必是掉進土殼子陷浮泛,落進山內的迷窟裡了,獨一的一個兒子,就這麼冇了,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冇有了,這些年,就靠同村的鄉親們幫襯著,勉強渡日。
我轉頭看了一眼,大金牙伸手指了指院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是塊碑,豐年初了。”
要不是大金牙眼賊,我們底子不會發明,這塊長方形的石碑磨損得非常嚴峻,中間刻了幾道深深的石槽,看那模樣,能夠是用來拴牲口的。
我說:“我們隻是在過黃河的時候,幾乎被龍王爺把船揭翻了,以是比較獵奇,想去魚骨廟看看鐵頭龍王魚的骨頭。”
冇想到修了廟以後,也冇甚麼竄改,老天爺想下雨就下雨,不想下雨就給你旱上幾年,燒香上供底子冇有效,以是那廟的香火就斷了,很少有人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