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向喝酒喝到早晨十二點多才分離,臨彆之時,大金牙送給我們倆一人一個彎勾似的東西,這東西有一寸多長,烏黑甑亮,堅固非常,還刻著兩個篆字,看形狀象是“摸金”二字,這物件兒年代長遠,象是個古物,一端被打了個孔,穿有紅色絲線,能夠掛在脖子被騙作裝潢品。大金牙說:“我們哥們兒真是一見仍舊,這兩個是穿山甲的爪子做的護身符,給你們二位留個念想,有空就來潘故裡找我,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我們後會有期。”
大金牙看了看,又放在鼻子邊上聞了幾下:“胖爺,您這塊但是好玉啊,起碼不下千年汗青了,嗯……有能夠還要早,應當是唐朝之前的。這上邊的筆墨不是漢文,是甚麼我也瞧不出來,必定能值很多錢,不過在冇判定出詳細代價之前,您最好還是留著彆脫手,不然能夠就虧大了。您這塊玉是在哪得來的?”
不過聞土這技術傳到大金牙這裡就失傳了,他爹雙腿殘疾,他從小又有先本性哮喘,就不再去做摸金校尉了。普通乾這行的,都見過很多真東西,憑著這點眼力,做起了古玩的買賣。
傳至束縛前,這行裡邊共分東南西北四個門派,到了八十年代,人才殘落,已經冇剩下幾小我,僅存的幾小我也都金盆洗手不乾了。現在的那些小輩,都是些個鄉間的閒漢,一幫一夥成群結隊的去挖墳掘墓。那裡曉得甚麼行內兩不一取,三香三拜吹燈摸金的端方,唉,多少好東西都毀在他們手上了。
瘦子一向忙著吃喝,這時候吃到八成飽了,俄然想起點甚麼,把身上那塊玉取出來讓大金牙給鑒定鑒定,看值多少錢。
錢壓奴俾手,藝壓當行人,我們隨便聊了一些看風水墓穴的門道,又說些當年在崑崙山當工兵的事蹟,聽得大金牙嘖嘖稱奇,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們撿個角落處的空桌坐了,大金牙連連給我倒酒,我心想這傢夥是想把我灌醉了套我的瓷啊,因而從速攔住他:“金爺,這二鍋頭勁兒太猛,我量淺還是來啤的好了。”
我開打趣的說您祖上這技術潮了點,我聽我家裡的長輩說過一些倒鬥的事情,真正的妙手,冇有效鐵釺洛陽鏟的,那都是笨招,有本領的人走到一處,拿眼一看,就曉得地下有冇有古墓,埋在甚麼位置,甚麼佈局,這些一眼就能看出來。凡是風水絕佳之所,必有大墓,能埋在裡邊的,生前都不是普通人,這類墓裡邊滿是寶貝。真正的大裡手對洛陽鏟那些東西是不屑一顧的,因為地下泥土如果不敷枯燥,結果就大打扣頭,特彆是在江南那些富庶之地,降雨量大,好多古墓都被地下水淹冇,地下的土層被衝得一塌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