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特的是這些本國人不象“鷓鴣哨”平時打仗過的那些，“鷓鴣哨”熟諳一些本國人，也曉得他們的部分說話，但是船上的這幾個洋人，既不象呆板拘束的英國人，不象嚴厲的德國人，也不象渙散的美國人，這些大鼻子亞麻色頭髮的洋人，滿身透著一股地痞氣，很奇特，究竟是哪國人？“鷓鴣哨”又看了兩眼，終究想明白了，本來是大鼻子老俄。

五個俄國人聽得直流口水，取出沃特加灌了兩口，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飛到黑水城，把那些貴重的文物，都挖到手，換成多量煙土，女人，槍支彈藥，另有沃特加。

美國神甫舉著聖經說：“船長，以上帝的名義，我必須禁止你。”

世人見船四周的河水都立起了龐大的水牆，大家驚得臉上變色，即便是有人在船上說了甚麼說不得的話，這當口也冇處找去啊。

如果旁人伸手禁止，早被船老邁一拳打倒，船老邁見是個洋人，也不敢等閒獲咎，但是船身在河中打轉，隨時能夠會翻，便瞪著眼對美國神甫說：“你彆管，這娃不扔進河裡，龍王爺就得把我們連人帶船都收了，到時候你阿誰黑本本也救不了你的命。”

那孩子是那女人的親生骨肉，她如何捨得，一邊哭著一邊冒死護住小孩，抵死不肯放手，但是船老邁是長年跑船的細弱男人，一個女人那裡搶得過他，隻好乞助四周的搭客。

美國人是個三四十歲的神甫，前幾年曾經到寧青等地佈道，旅途中到過黑水城的遺址，神甫在中國轉了一圈，籌辦再次去銀川等地鼓吹信上帝得長生，這件事偶然中對路上碰到的這五個俄國人提起，那些俄國人就趁機說想去那邊做買賣，讓神甫趁便帶他們也去黑水城看看。

五個俄國人剛要開槍，忽聽一陣機槍聲傳來，世人嚇得一縮脖子，四周張望，心想是誰開槍？

“鷓鴣哨”所指是船上的幾個洋人，“鷓鴣哨”偷眼看了多時，感覺這幾個洋人形跡可疑，並且身上都藏著槍，行李中有幾把洋鏟和鐵釺繩索，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鷓鴣哨”用口技引開他們的主張力，把小孩拋向了身後的塵長老，同時從衣服裡抽出兩隻德國鏡麵匣子，在大腿上蹭開機頭，“啪啪啪啪啪”槍彈旋風般的橫掃疇昔，五個俄國人紛繁中彈，倒在血泊當中。

這時候隻間本來安靜的河水，象俄然間開了鍋一樣翻滾起來，船身在河中間打起了轉，船上的船伕搭客都亂做一團，船老邁跟變戲法似的取出一隻豬頭扔進河中，又擺出一盤燒雞，點上幾柱香，跪在船麵上，對著河中連連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