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中俄然產生火警,你隻來得及帶上一件物品逃生,會是甚麼東西?”記得曾被朋友問到如許一個題目,但是我當時想了好久,都冇有找到切當答案,彷彿我家裡底子冇有甚麼保藏品和傳家寶。考慮到最後,我還是挑選了“電腦硬盤”,因為內裡裝著“存稿”。大抵對於一個作者而言,最首要的身外之物,就是尚未完成的“稿件”了,一旦損毀喪失,說心疼吐血都是輕的,恐怕跳樓臥軌也乾得出來。就像冇有頂著炎炎驕陽在田間地頭辛苦奮作過的人,永久冇法真正體味糧食來之不易;冇有寫作經曆的人,也很難設想此中的艱钜。
――天下霸唱
當時候也從冇想過,要把本身放網上的作品出版實體書,因為我很清楚,各行各業都會有呼應的法則,而我的作品很能夠達不到檢查要求,麵對的困難會成倍增加,厥後與出版商簽了條約,才曉得果如先前所料。
不過這一寫就充公住,除了週末和國度法定節假日以外,每天都用半天時候,寫三千字擺佈的故事,就像是寫日記一樣,成了我這幾年一成穩定的風俗,從專業寫作竄改成了半職業寫作,有人問我是不是想改行當作家或收集寫手,我答覆不是,並冇有考慮過把寫作當職業,頂多算個“票友”。
究竟是甚麼保持了我對寫作的這份“熱忱”?我一向試圖為本身尋覓一個真正的答案,可腦筋裡隻是模恍惚糊有個影子,始終說不清楚。客歲春節放假,我出門觀光,途中和彆的旅客閒談,話題是“最陳腐的職業”。在這個天下上,人類最早的職業是甚麼?傳聞現在比較有壓服力的觀點是“娼妓”。我對這類說法感到非常不測,我本來覺得會是“獵人”,正要和他們接著侃下去,可腦海裡俄然呈現了一個奇特的動機――天下上最陳腐的職業會不會是“講故事的人”?大抵在每小我的影象中,都會有童年期間,一邊圍坐在火爐前,一邊聽長輩講故事的難忘經曆。越是那種奧秘陳腐的舊事,就越是聽得津津有味。
彆的我另有一個很嚴峻的心機停滯冇法降服,就是難以接管編輯對我作品的編削,手機錢包丟了我都不太在乎,曾經在一禮拜以內,家裡的X360接連壞了兩部,我眼也冇眨,但是如果我發明出版的實體書中少了一兩句話,或者被改掉了幾個詞,就會耿耿於懷,我至今對本身的作品出版後,在哪一頁被編削了哪個詞哪句話,都記得一清二楚,恨不得找上門去刨根問底。我乃至思疑本身是不是具有兩重品德,可我又不是雙子座,總之這大抵不是一種好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