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仙湖分大小兩塊瓢,葫蘆口連接著南北兩塊湖麵,我們要去的處所是大孤島,就在間隔葫蘆口三海裡的處所。白眼翁一向半睡半醒,不斷地說胡話。瘦子為此還抱怨了我好一陣,說都是我造的孽,非要逼人家回想汗青的傷痛,現在可好,本來挺機警一老頭,活活給嚇傻了。我說這事真不能怨我,你也不是冇瞥見,他自個撿起那顆蟲蠱二話不說就擱嘴裡邊去了,我有甚麼體例。瘦子哼了一聲,又蹲回船頭:“楊二皮可真不是個東西,擺出一副船老邁的氣度把我們騙了上來,剛喊了一聲‘開船’,人就本身倒下去了。哎,幸虧你胖爺爺我是出了名的勞動標兵十項全能,開得了飛機,駛得了坦克。就這小破船,老子穿開襠褲那會兒就已經玩熟了,閉著眼睛都能給它諾曼底登十次陸。”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看看咱這船上,要病的有病的,要瘋的有瘋的,你如果再不學著矜持一點兒,我看彆說上島了,能不能熬到葫蘆口都是個題目。”
瘦子比劃了一個火眼金睛:“二師弟你放心吧,有大師兄我在,嘿嘿。”
四眼費儘了儘力才勉強將翡翠安撫下來,他皺眉問我:“你有過在雨霧氣候駛船的經曆嗎?”我心談笑話,彆說雨霧天,老子打生下來,這纔是第二次掌舵,並且身邊連個像樣的領航員都冇有。我朝四眼笑了笑,說:“這個經曆嘛,是需求培養的,此次冇有,不代表下次冇有。你看,有了明天的堆集,下一次我不就變成經曆豐富的老海員了嗎?”
四眼朝他比劃了一其中指,然後說:“胖爺您還是去艙裡看看那兩個老的吧,前頭交給翡翠盯著,我放心。”
我正思慮上島以後要如何行事,翡翠俄然大呼了起來,這牲口一起上都守著白眼翁,非常靈巧,不知現在為何狂吠起來。湖麵上無遮無掩,它那嚷破天的銅鑼嗓子在夜色入耳起來非常苦楚。我見翡翠神采不對勁,一向衝著船頭火線齜牙,猜想能夠是前邊出了甚麼變故。
冇多會工夫,瘦子從船艙裡艱钜地鑽了出去,楊二皮的船,為了求快,隻設了一間底倉,不但淡水儲備有限,連睡人的處所都冇留半寸。為了讓那兩個不利老頭能平躺下來,我們費極力量把底倉清理了出來。
我點頭,對付了一句隻說隨便一問。實在我心底一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大孤島之行並冇有我們設想中那麼簡樸,總感覺島上彷彿有甚麼東西在乘機等著我們幾個落入它的圈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