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巴了一會兒,大呼:“掌櫃的不好了,馬幫的人追上來了!”
“我,我說了,你就放我?”
這招公然管用,兩邊都被嚇了一大跳。翡翠發覺是我,頓時變得歡暢起來。那幾個站在湖堤上的人能夠冇想到這麼蕭瑟的處所,也會有人。他們遠遠地衝著我喊:“我們是路過的販子,這,這東西是你養的嗎?”
我心中一驚,心說天高天子遠的,莫不是當局已經對我下了跨省通緝令,如何在如此偏僻的處所,還能有人認出我來?阿誰握槍的人一瞥見我,情感就有些失控,他腦袋上頂著帽子,看不太清神采,身材不竭地打戰。我問:“這位大哥,我們見過?”
我安撫了翡翠,走到楊二皮麵前。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嘲笑道:“明天叫你撞見了,是我本身作孽。如何鐵鍋頭叫你來的?嗬嗬嗬,也好,也好。”
我心說壞了,翡翠要傷人,可轉念一想,這處所不是冇人嗎?
“想走?咳咳咳,咳咳咳!”
翡翠彷彿非常討厭楊二皮,一向蹲在我身邊,衝著他齜牙咧嘴。
我聽得霧裡雲裡,隻曉得楊二皮早就籌辦,連登島的船具都已經事前備好了,難怪他要將運貨的重擔拜托給阿鐵叔。這類傷害的事情,想來也隻要在茶馬古道上行走過的養馬人纔敢接辦。我又問他們厥後有冇有碰上過阿鐵叔他們。兩人點頭,說他們是明天早上到達,乾了一天的活,方纔快船完工了,趁著楊二皮打盹兒的工夫,他們才逃了出來。
“彆,彆裝蒜了。我們是楊老闆的人,我們先前在馬幫同吃過一鍋飯,你,你他媽的裝甚麼相!”
“你們是甚麼人?”
我聽楊二皮咳得肺都快震出來了,忙上前扶住他,給他順氣。楊二皮也不知是怒是悲,拖長了嗓子大吼:“滾,你們都滾。隻當我冇你們如許的兄弟。混吃等死的窩囊廢,關頭時候,一個都靠不住。”
真想不到,我在大家間最後見到的,竟然會是你這個臭小子。”
這年初莫非連鬼也怕狗?我一邊疾呼翡翠的名字一邊拚了命地往湖邊趕,越跑越感覺不對勁。現在月滿星稀恰是漲潮時候,湖岸四周連續呈現了很多足跡,垂垂地又有一些木工質料呈現在我視野以內。我正獵奇,就模糊瞥見湖堤上有人舉槍,翡翠渾身的毛髮都直立起來,收回了野獸一樣的呼嘯。看來這些外來人是將俄然呈現的翡翠當作了山中猛獸,兩邊都進入了高度嚴峻的備戰形式。我一看這場麵,曉得喊死了也是白搭,立即取出了手槍,對著天空持續放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