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書記不曉得我們在美國的遭受,隻當我們是去尋仇。他嘴裡念著阿彌陀佛,手中畫著十字。我說你這是拜的哪家神仙。他哼了一聲:“我們黨員都是無神論者,早曉得你們是去措置私家恩仇,我何必跟著你們鑽林子。有這個時候,我早就到隔壁寨裡求援了。”
四眼解釋說:“我們對這個白眼翁並不體味,現在僅僅是幾條恍惚的線索,並不能申明他就是和竹竿子一起行凶的奧秘人。你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找上門去,萬一不是,那不是給人家看笑話嘛!即便真是他,對方手腕高超,又長於使蠱,我們如果不做好完整的籌辦,那就即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奉上門去給人家宰。”
“好了好了,也不看處所。我看你們兩個湊在一起,除了瞎混鬨就冇半點閒事。”Shirley楊將我攔下,勸說道,“我們眼下,先衝要破包抄圈,殺到內裡去。下一步纔是尋覓撫仙湖白眼翁的下落。”
“現在扯這些都是白搭。”瘦子啃了一口乾糧,轉頭問我,“走了這麼久,離撫仙湖另有多遠?”
“都甚麼時候了,你還惦記冥器?我們不是說好了,金盆洗手封鏟封符了嗎?哎,等等,你脖子上掛的那是甚麼,我如何看著眼熟……好小子!你又把摸金符掛上了!”我追著瘦子要打,他反擊道,“我就那麼點小我愛好,君子不奪人所愛。胡八一,你如果再這麼婆婆媽媽謹慎胖爺跟你翻臉,把你插隊時候,跟隔壁村小花的那點故事都抖出來。再說了,你那塊我不是還給你了,你敢說你冇帶?哎,你看,Shirley楊站起來,嘿嘿。”
“好了好了,總之你一看透露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追出來的土司兒子給打了,對不對?”
我說:“看來這個白眼翁是瘋狗村裡獨一的倖存者,殺狼土司並不想彆人曉得他的存在。照理說,瘋狗村月苗寨是八竿子打不著乾係的兩碼事。他為甚麼要粉飾白眼翁的存在,竟然還為此大動兵戈,對一個當局事情職員動手?我看土司與白眼翁,乃至是瘋狗村之間必然有著某種不成告人的聯絡。”
我說這個你放心,有老木頭畫的輿圖,找撫仙湖不是難事。至於那些野雞兵就更不是題目了,打遊擊戰是我軍的上風項目。這期間四眼一向冇有說話,我問他是不是想到了甚麼。他推了一下眼鏡說:“我在想馬幫的人,他們去撫仙湖找楊二皮,會不會碰到甚麼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