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較著瞪了我們一眼，本來他早就看出我和四眼不是苗人，隻是礙於當時的環境，不便戳穿我們。查木吐了吐舌頭，笑道：“阿爺的目光真冇話說，這都叫你看出來了。哈哈哈，他們是我們馬幫的客人，要來寨子裡找人。阿鐵叔親身交代的，我可不敢不聽。”

“哼，我一看他們的衣裳就曉得了，都是爺爺親手給你縫的，小東西，還想騙我？我看瓦嘎也不是好亂來的，他就是顧著你的麵子，怕你被抓纔沒有說破。”

我曉得此事瞞不住，隻好直言：“兩小我，一個標緻女人，另有一個大瘦子。”

老木頭含笑點頭叫他輕點聲。查木吹了一個口哨：“這有啥好怕的？阿誰壞東西仗著本身是土司的兒子，到處欺負人，明顯是個傻子，還想兼併書院做小教員，我呸！”查木揮了揮拳頭，“早該有人經驗他了！”

走了大抵半個鐘頭的路，我們就出了樹林，遠遠地瞥見火線有吊腳樓和尖角屋頂，一些處所還飄出了炊煙。查木瞥見久違的故鄉，衝動地幾近一起小跑起來。因為先前就有人奉告我們月苗寨在抓人，以是我和四眼都換了本地苗人的衣服。這兩件都是查木常日裡換洗用的，我們兩個成年人穿上去顯得十彆離扭，不是衣袖短了，就是褲管開了。四眼一向鬨不清頭巾要如何紮，還被查木諷刺了一番。我們牽著一頭騾子，揹著兩捆行李跟在查木身後，裝成是外村來尋醫的苗人。進寨前查木再三叮嚀我們出來村裡不能開口說話，我們不通苗語，一開口就露餡兒了。搞得彷彿做間諜事情的敵特分子一樣。

“你們也彆歡暢得太早。”老木頭燒了一壺水，盤腿坐在竹製地板上，“阿狼家有私家武裝，這四周的小寨子都聽他家的。你那兩個朋友早前就逃出去了，說是要去撫仙湖。土司已經號令四周的大小苗寨通緝他們。你們現在如果露了身份，我可保不住。”

他如果不聽話啊，你們就替我打，莫要見外。”

查木朝我豎起大拇指：“哈哈哈，他們說，你是神巫大爺的好朋友，大夥都喜好你。”

我和四眼相互相視而笑，也不跟老木頭客氣，將他拿出來的衣服當場換了起來。換到一半，門俄然響了。我心頭一驚，其彆人也都愣住了，不想那拍門聲越來越急。老木頭湊到門口，厲聲問：“甚麼人？”

有了這麼一漢人老爹當仆人家，我們開口也就便利多了。趕緊向白叟家打號召，說了一堆查木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