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四眼現在能夠跟我一樣被困在這鬼東西裡頭,我非常擔憂。那小子出餿主張的本領一等一,可趕上這類要打要鬨的體力活,真不是普通的菜。我也顧不得去細查到底蛛繭內有甚麼東西,將匕首一橫,用力向麵前的黏得要死的蛛絲掃了上去。冇想到一劃之下,竟然豁開了一道頎長的暗語,這玩意兒內部的蛛絲並冇有我設想中的那股彈性,反而脆弱得要命。山頭上的風一下子灌了出去,吹得我渾身一戰,這時那淒厲的哭聲又在絲繭內響起,嗡嗡嚶嚶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說不儘的詭異。我握住匕首扭過甚去籌辦乘著內裡的月光看個清楚,不料麵前一黑,臉上被甚麼東西狠狠地擋住了。突襲之間,我慌了神,一邊掙紮,一邊用手去扯,那東西渾身是毛,手指掐下去又碰到了堅固的外殼。體積有臉盆大小,因為被它劈麵撲住,我不得不緊閉雙眼,不竭地拉扯,並冇有看清到底是個甚麼怪物,隻感覺臉上像爬了無數的螞蟻,又癢又疼,噁心極了。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我本身嚇退歸去。外頭星空遍野,整座雷公嶺彷彿都在我腳下。我昂首看了一眼,發明這隻破網好似吊掛在山間巨木裡的一處樊籠,四周的樹枝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如許的銀網。
“四眼,你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