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眼乘機問他事情的委曲，那杜二狗已經鎮靜得語無倫次：“我們杜家，出過神仙。好久好久之前，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我曉得我也能找到，哈哈哈。你們看，看這個……”說著就顫抖著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我翻開一看，內裡竟然有兩顆閃閃發光的珠子。珠身圓潤，光芒喜人，竟不似普通珠物。

阿鬆說普通貴美石，斷不會如此油滑通透，這兩顆東西，會不會是珍珠？大金牙將珠子放在嘴邊，用金牙嗑了一口，然後很必定地說這玩意兒不是珍珠。我說這你也能嚐出來？他“嘿”了一聲說：“胡爺又健忘我的成本行了。珍珠與淺顯貴石分歧，是珠母用陰體孕育而成，常日不見天日，接收的都是月光湖氣，入口必是極寒極陰的，有一股近似屍氣的味道。除非用熟石灰持續浸泡盤用，不然很難去其惡寒。”

大金牙湊到他麵前，哎呀了半天，做足了調子：“杜大哥，我這是在幫你啊。那些人想將寶貝占為己有，我冒充燒燬，實在公開裡已經將大神送回山裡了。你不信能夠本身去看嘛，火架子裡除了木灰，還剩甚麼，凡火那裡傷得了大神真身。他臨走的時候還叫我轉告你，說老杜好酒好肉服侍得神君非常舒坦，待他回到天上稟告玉帝，轉頭要封你一個地仙做做。”

他們說話時我一向在察看杜二狗的神采，他聞聲“石頭”二字時，較著嚴峻了一下，腮幫子上的肉一鼓一鼓的。我心說莫非天底下真有如此便宜的買賣，給口細糧就吐鑽石，老蚌孕珠尚且要花百十年的工夫。如果古屍真能產鑽，那還種地圈豬乾嗎，全民養屍就是了。

我冇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龐大。此時的天氣已經暗淡下去，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再不走，能夠就要被困在此處。我可不想親身材味阿鬆口中說的“可駭事件”。可如果讓我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單獨留在荒村野地裡，那也是絕無能夠的。我心下一橫，指著杜二狗對大夥說：“好歹是條性命，他現在瘋瘋顛癲的，留在山裡太傷害了。我們得帶著他走。”

我說不管它是甚麼，如果找不來產珠的本體一探究竟，我們在這裡瞎猜始終不是體例。大金牙現在對當初的一時打動懊悔不已，痛說到手的鈔票又白白飛了。秦四眼說：“燒了就是燒了，既然找不到解釋，那也不必耗在這裡，你們看這天，再不走就要晚了。”

“放屁，我返來的路上都傳聞了，”杜二狗苦著一張板凳臉，“大師夥都喊著要逃命，說你燒了地窖裡的大仙，惹怒了山神，村莊也被大火燒了。你這個掃把星，大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