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女，護食得很，非常瞧不上她二堂哥。她感覺杭哥兒冇出息，不肯讓她爹給杭哥兒鋪麵，還說杭哥兒敗家。偏她爹疼她，她說不準，她爹竟然真的不鬆口。

柳芙一聽，大喜，忙笑嘻嘻跪坐在床上，等著服侍大爺。

“這……”蘇氏一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虧她爹爹待董繡春跟待親閨女似的，她們母女兩個，真是黑了心肝，竟然掏空了全部柳府。

“好。”蘇氏應著，“那到了時候，我們便去那邊。”

柳重山也看到了老婆，臉上有些難堪。抱著蘇氏的那雙有力的臂膀，垂垂鬆了些力道。

“娘，我冇事兒。不信你問蓉姐兒，方纔我們裹著被子說了好會兒的話呢。再說，屋裡悶透了，剛好內裡天兒好，我出去逛逛換換氣兒也好啊。大夫也說了，總憋在屋裡，不好吧。”

柳重山倒是不覺得蘇氏會因為這點事情想不開，她不是那種心機重又悲觀的人。再說，另有柏哥兒呢，她不會捨得丟下柏哥兒的。

蘇氏笑，斜著睨了姚媽媽一眼：“不去的話，如何引那丫頭中計？哼，你放心吧，她會請著老爺去偷聽。她想抓我的錯處，那也得有這個本領才行。”

“這……”大夫的確如許說過，郭氏躊躇起來。

不自發的，老太太眼睛便瞟向郭氏。郭氏抱著蓉姐兒，也是一臉茫然。

……

顧晏凝睇著她，麵色森冷可怖。

身後，柳老太太一群人也趕過來了。

我是誰？我在那裡？我在做甚麼？我從哪兒來的？我將往哪兒去？

繼而又低下頭去，身子悄悄晃著，哄著柏哥兒。

郭氏便冇再說話。

郭氏道：“杭哥兒到了說親的年紀，老太太差人來喊，怕是說這個的。”

柳植忙過來，朝著柳重山哈腰，替本身mm請罪：“大伯，芽姐兒的確是該打。等過了這兩日，彆說是爹孃，就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會好好經驗她的。您白叟家……還但願您彆活力。”

柳重山望向侄女兒，麵色有些凝重：“真的？”

柳芽嘻嘻笑，當即跟上。

蘇氏想了想，說：“你約了胡媽媽在那裡見麵？”

秦忠當初顧忌顧晏，冇敢娶她，但是厥後他娶了董繡春。他們伉儷兩個，一個主外，一個主內, 竟然緊緊把持住了全部柳府，讓她進退兩難。

柳芽捂著臉說：“大伯打死我都冇事，我隻是替堂姐跟大伯母不值。”

蘇氏點點頭，拉起柳芙的手來：“你該歇著的，你今兒不來，老太太也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