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蘇氏給她使了一個眼神。
柳芙趁著世人聊得歡,一時冇在乎,便悄悄帶著金雀兒跟銀串兒兩個分開了。
蘇氏說:“多謝姐姐體貼,我冇事。”
繼而又低下頭去,身子悄悄晃著,哄著柏哥兒。
本來冇人敢提了,現在被侄女當眾再挖出來,他有些接管不了,以是一時心急,便打了人。
柳芽嚇著了,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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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說:“你白日的時候,讓姚媽媽約了胡媽媽在河邊見麵的,我都曉得。快說吧,你把她如何樣了?”
姚媽媽道:“太太,那早晨您還要不要親身見她?”
柳芽說:“真的!”她一臉當真的模樣,“我是親眼瞥見蘇姨娘出去的,其實在下午的時候,我就感覺她不對勁了。我們一家子聚在一起說話,偏她一小我呆在屋裡。我想,蘇姨娘不至於想不開吧?但是,我方纔出門,真的瞧見她往村裡那條河的方向去的。”
柳芽撇撇嘴,道:“是堂姐讓我這麼說的,她說,隻要大伯出來去河邊,就會曉得蘇姨孃的真臉孔。”
柳二太太曉得本身男人這話是說給大伯聽的,便不說話。
“我也去看看吧。”柳老太太坐不住,由柳植媳婦小趙氏跟孫女柳荷一左一右攙扶著,也往外頭去。
“下午的時候,姚媽媽先見了胡媽媽,約好了時候地點。就是這個時候,您瞧,蘇姨娘已經到了,在那邊呢。”
“是,老爺。”蘇氏靠在柳重山懷裡,輕荏弱弱的。
姚媽媽這才笑起來:“奴婢明白了,還是太太您高,這叫引蛇出洞。”
蘇氏說:“我讓你跟她說,早晨我要親身再去問她一遍。這個話,是說給那丫頭身邊的人聽的。我如果真去見了胡媽媽,再跟她說之前那丫頭落水的事情,保準老爺當即就會呈現。”蘇氏一臉奪目算計的模樣,那雙不算太大的眼睛很亮,閃著光似的,“從當初她對峙要帶走胡媽媽,我就猜獲得,她必定是曉得些甚麼了。”
“老爺,我曉得我如許做不好。但是……”她哽嚥著,似是受了天大的委曲,“我曉得,大師實在都瞧不起我。明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因為本身而讓大師內心不痛快。以是,就想出來吹吹風。”
早晨的筵席散了後,天已經黑了。柳宅門前掛著大紅燈籠,柳老二一家站在門口,親身送那些親戚朋友。
柳芽豁出去了,雙手叉腰,指著蘇氏說:“彆覺得我不曉得啊,我堂姐那回掉冰洞穴裡,差點死了去,就是你乾的。不是你親手乾的,也是你派人乾的。你有本領,你有本領做,彆冇本領承認啊。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你是孀婦,卻不守婦道,勾引我大伯。跟了我大伯後,你竟然想代替我大伯母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