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薛科率先從案幾旁站起,他冇有因為李緣的年紀而看輕他,而是非常恭謙的與他行了一禮。
重視到蘇嬌的打量,李媛輕笑一聲,本來端於腹前的手伸出,一把扶住蘇嬌的胳膊往閣房裡去,聲音暖和道:“這多日不見,五女人不會是不認得我了吧?”
“李姐姐可認得那安國公之女李薔?”蘇嬌放低的聲音湊到李媛身側道。
“啊……啊……我的祖宗奶奶喲……”這羊皮奶放在瓷盅當中,還燙的很,那老婆子滿頭滿臉的羊皮奶,被燙的不可,直站在蘇嬌麵前跳腳。
明白了秀錦的意義,蘇嬌垂了垂眼瞼,伸手撩開麵前的珠簾,閣房裡頭已經生好了炭盆,熏香爐子飄忽著嫋嫋白煙,平淡的香氣稠濁著果木的暗香,非常好聞。
第二日,氣候尚好,隻是那冷風還是,蘇嬌身上裹著大氅,手裡握動手爐,帶著秀錦隨側,由婆子抬著肩輿從角門側邊而出,然後又換大轎由小廝一起抬著出了慶國公府往盈香書坊而去。
李緣推開薛科推到他麵前的熱酒道:“薛公子不要見怪,李某年事尚小,不宜喝酒。”頓了頓,李緣不著陳跡的看了一眼蘇嬌,然後又將目光落到薛科身上,聲音有些暗啞道:“你要我幫甚麼忙?”
那老婆子被秀珠說的一噎,剛想接話就看到撩開珠簾走出來未梳髮髻的蘇嬌,從速將叉在腰間的雙手置於腹前,一副端方模樣邁著碎步上去存候道:“唷,五女人起了?”
“哎……”看著蘇嬌這副惑人麵龐,李媛輕歎了一口氣道:“你這張臉啊,也不知是福是禍……”說罷,李媛也不再多言,與隨身而來的貼身婆子一齊出了鷓皎院。
秀珠捂著被蘇嬌敲紅的額角,嘲笑了一下,然後扶著蘇嬌的胳膊坐到繡桌上道:“女人,這羊皮奶冇了,奴婢再去廚房給你拿一些彆的的吃食。”
說著話,兩人相攜著坐到繡墩之上,秀錦與秀珠彆離為兩人捧上一杯清茶。
蘇嬌用潔淨的手扣了扣秀珠的額角,好笑的道:“我看哪,你這張嘴要再不管管,必定會禍從口出。”
蘇嬌拿著帕子掩嘴輕笑道:“李姐姐莫要開我打趣,不過幾月風景,我如何會不認得李姐姐呢?”從之前的胡伯母到現在的李姐姐,蘇嬌轉換的非常天然。
李緣雙手抱拳回了薛科一禮,處於換聲期的聲音有些沙啞的道:“薛中書,鄙人李緣。”
蘇嬌接過秀錦手裡的薑茶泯了一口,然後撫了撫本身平坦的小腹道:“秀錦,我有些餓了,去給我弄些早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