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一邊從寬袖當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蘇嬌,一邊指著身後的紅木箱子道:“是二公子派人送過來的,另有這字條。”
蘇嬌一邊任秀錦用乾帕子給本身擦手,一邊轉頭向身側的秀錦問道:“如何樣了?”
“賽閣樓。”
女子嫣然一笑,如冰雪初融,“我雖眼盲卻不心盲,慶國公府當中敢這般闖進這檀菊園的女子,隻怕也隻要五女人了。”
走到空無一人的小道上,蘇嬌抬頭看了看那桐華閣模糊可見的鳳凰木,高聳的想起金邑宴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這看上去越是無慾無求之人,如果有了執念……
“新貴,這是新來的琴師?”秀錦站在新貴麵前,裝模作樣的問話,擋住了他攔住蘇嬌的路,蘇嬌趁機一個側身,便小跑進了桐華閣。
蘇嬌聽到那女子的話,心中又悄悄吃了一驚,大大的杏眼落在那雙清冷的眸子上,公然見其毫無焦距,但吃驚過後她又為女子的機靈所驚奇,看不到人卻能一下就辯白出從未見過的人,這份聰明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蘇嬌點了點頭,跟著新貴出了桐華閣,外頭秀錦焦心的等候著,一看到蘇嬌從桐華閣裡頭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
蘇嬌咬唇,目光龐大的看著麵前的桐華,到底是流水有情,落花偶然,還是這桐華底子就不曉得蘇灝對於她的情義?
“你如何不早奉告我?”捏著秀珠的耳朵,蘇嬌的聲音有些咬牙。
“我出去看看。”秀珠回身走了出去,冇一會兒便生硬著一張臉出去,身後跟著好幾個結實的婆子抬著一口紅木大箱進了閣房。
蘇嬌將莊氏喚了過來,倒是冇有聽兩人的說話,隻是帶著顧香嵩回了鷓皎院。
蘇灝聽完蘇嬌的話,神情未變,隻淡淡道:“不要鬨了,快些歸去吧,如若你真的歡樂,過些日子待桐華身子好轉了,再過來聽琴。”說完,蘇灝便漸漸走到了桐華身側,聲音較著輕柔了幾分,“外間風大,你身子未好,還是回屋子裡頭去吧。”
“五mm。”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阻斷了蘇嬌接下來要說的話,蘇嬌尋聲看去,隻見蘇灝身上穿戴薄弱的儒衫,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新貴,蘇灝腳上沾著細泥,衣袍處另有飛濺的泥點,一看便知是飛敢過來的模樣。
蘇嬌搖了點頭冇有說話,隻回身與身側的新貴說話,“我大哥每月裡總有幾日不見蹤跡,你說是去登山,依我看怕是冇有那麼簡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