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嬌皺著細眉對這副美人海棠春睡圖不感興趣的模樣,金邑宴的眼中顯出幾分嘲弄,按著蘇嬌的手在那白玉瓷枕上細細摩擦道:“表妹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來的……要如許才氣……明白這圖的奇妙之處……”
蘇嬌瞪著一雙杏眼,麵色緋紅的看著麵前一張惡棍臉的金邑宴,恨不得伸脫手在他臉上撓個七道八道痕,看看那臉皮到底有多厚。
“嘖,真醜……”金邑宴輕嗤一聲,伸手點了點蘇嬌微微腫起的額角。
琉璃燈下,蘇嬌皮膚白細,光滑柔膩好似羊脂玉般帶著淡淡的透明,以是額角那一塊青紫便被襯得格外猙獰凸出。
金邑宴攏著長袍坐在她的身側,伸手掰過她被風吹得有些慘白的麵龐細心檢察著。
蘇嬌被安設在那羅漢床上,穿戴繡鞋的腳踩著腳蹬,腳蹬上麵是燒得熱熱的碳火,讓她不自發的動了動有些生硬的腳。
“你彆碰它……”蘇嬌伸手捂住額角,一雙杏眼內裡閃著淚珠子,白嫩的臉上沾著一些茶水和茶沫子。
“你,你惡棍……”蘇嬌翻來覆去的也不過就是這幾個說辭,她瞪著一雙杏眼,內裡波光粼粼的好似浸了一汪清泉。
蘇嬌漲紅著一張小臉,指尖火辣辣的顫栗,好似那部下摸著的不是光滑細緻的白玉瓷枕,而是炙熱如火的鐵塊。
金邑宴低頭看著蘇嬌的杏眼,高聳道:“表哥俄然感覺,表妹這眼睛……也是生的甚為都雅……”
金邑宴頓了頓步子,然後回身將人安排在了窗邊的一籌措漢床上,那羅漢床紅木而製,三麵雕圍,線條美好,麵窄而狹,上麵鋪著兩層軟墊,靠頭處是一個白玉瓷枕,印著那鏤空雕鏤的海棠春睡圖,彆有一番風味。
蘇嬌所撞的那微微凸出的一塊雕鏤印記上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金邑宴聽到蘇嬌的驚呼聲將她腦袋扭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蘇嬌額角處被撞出來的一朵小海棠,白細的肌膚染著絲絲紅痕,成為了那海棠奇特的瑰麗色采。
蘇嬌乖乖的吐了嘴裡的清茶,但是那藥油的感受還是冇有下去,她吐著舌頭一副難過的模樣,大大的杏眼乞助似得看著金邑宴。
一把揮開金邑宴的手,蘇嬌抿著柔滑刺痛的唇,一把抓起腦袋前麵的瓷枕就要往金邑宴身上砸去。
“唔……”蘇嬌被堵住了口舌,被迫喝下了金邑宴嘴裡度過來的一口清茶,隻感受本身喉嚨難受的短長,嘴裡油膩膩的帶著濕滑,連帶著就讓金邑宴的打擊都便的順滑了很多,那舌頭伸出去時彷彿能直接抵到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