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不要……”用力的甩著金邑宴那握住本技藝掌的手,蘇嬌嬌糯的聲音刹時便大了幾分,斷斷續續的帶上了幾分孔殷的哭腔,“我不掐你了,我今後都不掐你了……你要阿誰卿歌我也給你……嗚嗚……你不要砍我手指頭……”
“既如此,那便在此跪著吧。”說罷,金邑宴摟著蘇嬌往寢殿裡頭走去。
伸出白嫩手指,蘇嬌用力的點住金邑宴的額頭,小腦袋湊到他的麵前抬高聲音道:“我剛纔看到你扶她起來了。”
“是王爺從宮裡頭帶返來的……”說到這裡,蘇嬌微頓了頓後持續道:“太後的人。”
從窗欞處看著那卿歌被鹵莽的抬出去,蘇嬌一把甩開金邑宴的手,雙手叉腰抬首看向麵前的人,聲音軟糯道:“此人我幫你弄出去了,你到底要做甚麼?”
迷迷瞪瞪的蘇嬌被金邑宴壓在身下好一陣經驗,她哭著喊著嗓子都啞了,但是此人就像是憋著一股子氣似得,如何也不肯放過她,還一個勁的問她錯了冇。
正巧秀珠帶著大夫過來,便七手八腳的讓人抬著出了院子。
也幸虧這老婆子還說的出自個兒是慶國公府裡頭的家生白叟,吃裡扒外的東西,留得有何用!
“這,這……”老婆子被嚇得盜汗噌噌,肥胖的身子縮在地上抖成一團。
“嗚嗚……不要砍我手指頭……”蘇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在金邑宴胸口,眼中恍惚一片,底子就看不到金邑宴的臉。
看著這副不幸模樣的卿歌,蘇嬌狠狠皺了皺眉,聲音嬌橫道:“出去。”
“不是淑妃,是我母親,親生母親。”金邑宴說這話時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乃至連眼角都未動一下。
“王妃,人暈疇昔了……”外頭傳來老婆子的驚喊聲,秀錦腳步微動,提著裙襬回身,一把撩開珠簾往外走去,聲音嚴厲道:“喊甚麼,暈疇昔潑瓢子水也便醒了,這麼不懂端方,擾了王妃安息,你有幾個腦袋可用。”
冰冷的茶水順著卿歌的臉頰滑落,浸濕了她的髮鬢,衣衿,冇入那青石板磚縫中。
秀錦站在蘇嬌身側,看著蘇嬌一改剛纔那副煩躁模樣,心中疑慮,便微微彎身靠在蘇嬌耳畔道:“王妃,那婢子……”
“嗯。”點了點頭,蘇嬌又甩了甩小腦袋,將那一頭順滑的髮髻甩亂了以後,雙手提起裙襬,邁著輕巧的步子直接小跑著出了房門,往院子裡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