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纖細的身子被壓在泓祿身下,滿繡床的緋紅色的床單,繡著雙魚戲水圖,那兩隻好似交頸鴛鴦一樣的雙魚栩栩如生的綴在上麵,床簾邊的流蘇跟著兩人的行動而閒逛非常。
“碰!”的一聲,泓祿翻身坐起,連帶著蘇清被她攬在懷裡,半吊在身上。
細辛臉上的神采有些不天然,但是轉眼便規複道:“升了官,不肯意呆在我們平樂苑這小處所了。”
“嗚嗚…唔…”熏蕁的抽泣被止住,她略顯狼狽的嚼了嚼嘴裡的東西,然後沾著淚滴的臉上顯出一抹笑意,恍惚道:“好吃…”
“啊?…哦,我,我的生辰,對,明天,明天是我的生辰…”蘇清縮了縮手,彷彿是纔想起,然後一把搶過泓祿手裡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把本身嗆了個正著。
離太後的壽宴越來越近,蘇清的日子還是在謄寫佛經中度過,皇後那邊因為有身的乾係,以是打消了每日的晨安,讓蘇清有了很多懶睡的時候,最關頭的是那狗天子也不曉得在忙些甚麼,在那天拎著熏蕁的衣領走了以後便是很長一段時候冇有來平樂苑,實在讓蘇清不風俗了很多。
“娘娘,太後的壽宴穿的持重一點嗎?”細辛看著蘇清坐在打扮台前神遊,伸手將一支珠釵□□梳好的髮髻當中。
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熏蕁穿戴一份桃粉色的宮裝,正被一個身穿冑甲的男人摟在懷裡,小小的身子不竭掙紮著,倒是隻像隻螞蟻一樣的在人家手掌心內裡翻滾。
好想調戲一下,蘇清暗搓搓的想著,但看到那流轉過來的視野,感覺本身還是循分點的好。
果酒順著泓祿的手劃出一道美好的弧線,倒入了那隻小巧小巧的白玉杯當中。
“…祿…”蘇清的唇角沾著血跡,吐出的氣味沾著甜膩的果酒香,混著她身上平淡的味道,混成一團,迷亂了人的眼。
“醉了?”泓祿輕笑,點了點蘇清跳動的眉眼。
“啊,對了,小佺子呢,這幾天如何冇有見到他?”蘇清看著淺桃方纔端上來的紅豆卷,寫著佛經的手一頓,俄然道。
一隻白淨苗條的手伸過來,慢條斯理的拎起那酒壺。
因為在蘇清的印象當中,那許皇後固然不是天香國色,但是倒是氣質型美女,反觀現在,即便蓋著厚厚的妝容也是掩不住那滿臉的怠倦之色,她的身形彷彿肥胖了很多,那身明黃色的鳳袍穿在她的身上空落落的短長,肚仔纖細的鼓起,但是不較著,咋一看…就彷彿是…被人吸了血的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