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變故吧。但是我連變故也不記得。”姥爹說道。要不是在迷海那邊得知吸食陽光之事，要不是在林芝碰到那位等待了二百三十四個月的法師，要不是現在又碰到這位長生不老的人精，姥爹很難信賴他們口中說的那位高僧就是本身的宿世。即便腦海中有破裂昏黃的影象，姥爹也當作是未曾忘記潔淨的夢境罷了。

幾日以後，剛好重陽節那天，人精和姥爹分道揚鑣。姥爹持續往撫順方向行進，而人精由此折返。

人生彷彿一個戲台，戲台上的戲曲已經安排好，人的平生便是從下台到下台之間的歸納。看起來這場戲有起有落，有悲有喜，有哭有笑，但這統統都早已籌辦好了，統統的偶爾都是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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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凍死骨欣喜道：“好啊。”他巴不得姥爹留下來。他以為隻要姥爹在這裡烤火的時候夠久，姥爹便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早在重陽節之前奉天省的氛圍已經帶著幾分寒意了。姥爹帶的衣服不敷，因而在路上的衣店裡買了幾件禦寒的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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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爹笑道：“好啊。恰好路途孤單無聊，有幾個伴兒也好！”

當外公將姥爹的舊事講到這裡的時候，我跟外公辯論論，司徒子那種體比方何能夠和凍死骨的體例比呢？固然吸走的都是人的精元，固然凍死骨的體例充滿了棍騙的味道，但是司徒子更加不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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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頭的凍死骨一愣，但很快又笑容滿麵。他必然以為姥爹說這話是假裝膽小，過不了多久又會像前次那樣找藉口溜走。

那幾小我見姥爹這麼問，竟然都暴露幾分難堪的神情來。

外公道，你姥爹曾經見一個和尚叱罵一個妓女，說那妓女卑賤。姥爹則上前說道，僧與妓又有多少不同呢？無事不登三寶殿，來到三寶殿的人或求官運，或求財氣，或求其他，儘是帶著慾望而來的人。三寶殿中和尚因何收得功德錢？拿人財帛，替人消災罷了。反觀青樓，來者或因官運隆顯，或因財氣突至，或因其他，固然帶著色慾，但都是人之慾。和尚因人之慾而存在，妓女也因人之慾而存在，有何凹凸？有何貴賤？

“哦，本來你們是故交！”姥爹記得隻要小肚雞腸的人凍身後纔會變成凍死骨，如果直接叫他們為“凍死鬼”或者“凍死骨”，他們必然不樂意。而姥爹說“故交”有兩層意義，一是已經見過的朋友，二是“已經亡故”的朋友。這麼說既冇有錯，又能讓他們本身會心並曉得姥爹已經看破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