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第二天的一大早,曹營拔寨回師,趕赴濮陽。一起上很多將士都看到頓時的戲大人神采微白,眼下泛青,不時單手握拳放於嘴邊壓抑著輕咳。他身邊幾位同僚都眼露體貼不是慰勞幾句。跟他挺交好的樂進更是眉頭緊皺地問道:“你這段日子彷彿比之前咳的短長了。是不是給你看診的那位大夫不頂用?”
曹孟德聞言一愣,還冇等細問,夏侯惇已經喊出:“誌才先生你胡塗了?這個時候退兵,不是等著讓呂布乘勝擊潰嗎?你這……”
曹孟德一挑眉,傾傾身子,笑指著戲誌才,“誌才,細講。”
陳宮聞言,呼吸一滯。呂布也是皺皺眉,瞧瞧城外一片暗澹的曹營,又看看麵無神采的高順,非常不耐地擺擺手說:“能有甚麼詐?曹孟德昨日被我軍殺的打敗,他那裡就那麼輕易想出下一折謀計。我意已決:著令薛蘭,李封,一見曹營回退,就立率所部軍馬隨後追擊,定要把這支軍馬給我儘量多的留在濮陽!”
曹操捋捋髯毛深思半晌,轉看向帳下諸公說道:“既是反間計,我等為何不能將計就計?他想我入城,我便單獨將軍入城,諸公率軍在外駐守,燃燒為號,裡應外合,攻取濮陽。”
但是等戲誌纔在帥帳看到作戰返來、倉促入帳來的樂進、於禁、夏侯惇時,不由被夏侯惇滿臉鮮血的猙獰模樣弄得一愣。曹操也是吸了口氣寒氣,非常擔憂地問:“元讓,你這是……”
呂布想了想,摸著下巴剛要點頭,就見一旁一貫寡言的高順俄然出聲:“我感覺此中有詐,將軍還是謹慎為好。”
陳宮聽後皺著眉搖點頭:“將軍不當。眼下曹營雖是士氣低迷,但營盤當中產生此等大事,軍中諸將必然會加強戍守,冒然進軍隻會徒增傷亡。倒不如按兵不動,以觀後事。我料那曹營經此一事,必會偶然濮陽,返師鄄城。到時將軍可乘新勝,派人追擊,必可事半功倍。”
曹孟德右手一揮:“無妨。隻是左臂有些燒傷。”戲誌才眉一挑,扭頭對身邊親兵使了個眼色,秦東很識機地接管到戲誌才表示,低頭退下請軍醫去了。
等在營內來迴轉磨的戲誌才聽到外頭親兵回報說主公返來了時,心頭一喜,一把推開傳訊的親兵,幾個快步出門就見曹操衣甲燎破,一身狼狽。幫手捂著左臂,眼含殺氣地看著濮陽城火線的廝殺。
樂進聽完嗬笑一聲,拍拍戲誌才肩膀:“你這類常常興夜不寐的人就愛揣摩些有的冇的嚇本身。陳宮他就是再有智,他也是小我,哪能事事都料對?我感覺我們還是在營外好好秣馬厲兵,籌辦策應主公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