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前天半夜11點多出去的……出去……”許樂友說到這裡,又偷瞄了常路青一眼,而後他嚥了咽口水,這才艱钜地說:“我出去賣零件去了……”
聽到許樂友這麼說,沈嚴立即明白過來。這類進到回收措置廠的汽車,固然整車已經淘汰,但內裡有很多零部件卻還是好用的,是以有些汽車維修點就會從他們這裡采辦零件。這麼做的啟事首要有兩個,一是供那些還在利用的車輛維修之用,這類車常常都是本身年初太久,原廠已經停產,以是隻能從舊車上尋覓一樣的零部件;二就是這個維修店過分黑心,用舊車上的東西來降落本錢以次充好。不過不管是甚麼啟事,汽車零部件都是這類回收措置廠首要的收益來源之一,許樂友這類做法,絕對是監守自盜吃裡扒外。也難怪他會如此驚駭常路青。想到這裡,沈嚴已經明白常路青是如何發明許樂友扯謊的了,這類事情,隻要盤點查對一下措置廠的零部件,就很輕易能發明題目。
程陸地會心,點點頭,衝許樂友說:“跟我走。”
“找你,想問問你屍檢做完了冇。”沈嚴邊說邊走疇昔,見那兩人都盯著電腦螢幕,因而問:“在看甚麼?”
與明天比擬,現在的許樂友較著有些心虛畏縮。他看了看沈嚴,又看了看身邊黑著一張臉的常路青,這才瑟瑟地開口:“沈隊長,對不起,明天的事兒……我,我扯謊了……”
“如果是如許的話,那就申明凶手是一個很體味廠子環境――或者說很體味許樂友的人,”沈嚴順著程陸地的思路往下闡發,“許樂友出門的時候並不長,前後隻要一個多小時,疑犯能卡著這段時候把車弄出來,申明他很清楚許樂友早晨的行動,並且也提早配好了鑰匙。陸地,你再去趟車廠,把我們這些發明奉告江厲,然後你們倆再好好問問那些工人,看看有誰曉得許樂友倒賣零件的事,另有誰有機遇或曾經配過大門的鑰匙。”
“正在等最後一個成果。”
“行,沈隊長,我明白。”常路青點了點頭,而後自顧自地抱怨道:“我隻是在生老許的氣。此人跟了我好幾年了,我是個甚麼樣的人他應當曉得!他拿廠子裡的東西賣錢我能忍,但是現在都出性命了,他竟然還為了麵子不肯說實話!要不是我秘書查出他偷賣東西的真憑實據,他還不曉得要跟我嘴硬到甚麼時候!你說此人如何連點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呢?!……”
而就在這時,沈嚴的手機響了起來。沈嚴看了一眼,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