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摁了一下燈開關,然後伸出雙手緊握一號停屍房的門把手,我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了出來。
管道長拿出兩根白蠟燭,插在燭台上用打火機撲滅,隨後管道長從香筒裡抽出三根小拇指粗的香用燭火撲滅插進了香爐內裡。
“把桌子放在門口!”管道長指著停屍房大門口對我叮嚀了一句。
“剛哥,你給管道長打個電話,問問他明天早晨還來不來了。”
“可,可,能夠,答,承諾你。”剛哥利落的對管道長承諾道。
聽到剛哥說是管道長來了,我放動手裡的東西,就和剛哥一同走出值班室,向殯儀館大門口走去。
“冇甚麼事!”我搖著頭對剛哥說了一句,就和他持續向大門口處走去。
管道長明天早晨穿的是一件黃色的綢緞道袍,道袍的胸前印著一個八卦圖案,前麵繡的是雙龍戲珠,兩條袖子上繡的屍彩色的鳳凰,他頭上戴著一頂方形八卦帽,這帽子跟殭屍電影中林正英戴的帽子是一模一樣。
“管,管,管道長,你,你快做法吧!”剛哥對管道長催促了一聲。
剛哥跟打更的陳老頭打了聲號召後,陳老頭便將大門翻開,讓管道長把車開出去。
“你們倆知不曉得,祭拜神靈為甚麼要撲滅三炷香?”管道長回過甚問向我和剛哥。
我冇有跟著剛哥回到值班室,而是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看到管道長不守承諾的坐地起價,我心內裡對他充滿了討厭感,我乃至都想罵他。
在我看來,真正有本領的人是我們鎮子上的魏羽士,固然我冇見過魏羽士做法,但是我見過魏羽士給人算卦測凶吉是特彆的準,我十六歲那年,我媽帶著我去魏羽士地點的道觀請香拜神。魏羽士看到我媽隨口說了一句“你額頭髮灰,是黴運纏身的症狀,比來要謹慎了”。當時我聽了魏羽士的話,還細心的打量了一眼我媽的神采,我感覺我媽的神采跟平時一樣,冇看到她的額頭處發灰。我媽對魏羽士的話也冇放在心上。過了冇多久,魏羽士的話就靈驗了,我家遭了小偷,被偷走了五千塊錢,因為丟錢我媽一陣火大,病倒在炕上一個多禮拜,那一個禮拜我媽瘦了二十多斤,差點丟了命。
我在軍隊是窺伺兵,常常戰役在反恐的第一線上,我不但練就了耳聰目明的本領,我的第六感也是非常的靈敏,四周有個風吹草動,都會引發我的重視。
管道長下了車子,從本身照顧的挎包裡拿出了一個銅羅盤,管道長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銅羅盤,然後又看了一眼停屍房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