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左腕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也很寬,已經結痂。
我進入角色,檢察住院環境,用心來到窗前,假裝看窗戶朝向、光芒、以及視窗上的中心空調通風口。
護士跟我們來到走廊,看看身後,說道:“我建議您,不要住這間。”
盛冬微微歪頭:“Why?”
門鈴聲響起,“寒武光陰";又來了客人,我站起來去打號召。
我拿起一瓶無糖蘇打水,瓶蓋剛轉了半圈,二氧化碳就搶先恐後地竄了出來,收回嗤嗤的感喟聲,瓶蓋又轉了三圈,瓶口冒著微微的白汽,轉憂為喜地冒出了氣泡。
這是我第一次創傷骨科病房,房間裡6張床中4張有人,或躺或臥,除了右邊靠窗床位上的人,剩下三人百無聊賴地刷動手機。
“早晨7點趕過來,刷兩個小時手機,就回家了。”
兩天後的中午,“寒武光陰”又臨時閉店了。
我看盛冬深思的狀況,就獨自走到咖啡機前,固然製作技術不如他,但也算拿得脫手,對於個美式咖啡題目不大。
現在鄭小宇並未看我,還是盯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