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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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郊區後，我找到退休保衛科長老周。他顫抖著取出張泛黃照片：1993年暴雨夜，九個穿防護服的工人正在高爐前圍成圓圈，中心鐵台上躺著個用鐵鏈捆住的"人形物體"，其胸口鮮明刻著倒三角標記。

領頭的"人"舉起焊槍，在牆麵刻下帶火花的數字：2025.02.18。當我想拍下這畫麵時，相機鏡頭俄然熔化成鐵水。那些身影收回近似鋼水沸騰的嘶鳴，我的左臂頓時充滿鐵鏽狀斑塊。昏倒前最後看到的，是整條防浮泛變成龐大的鍊鋼爐，無數金屬手臂從沸騰的鋼水中伸出......

"那天底子不是關停高爐..."老周俄然瞳孔收縮，"我們措置了三十七具屍身，但統統檔案隻能記錄九個。"話音未落，窗彆傳來重物墜地聲。我們衝下樓時，隻見老周豢養了十二年的狼狗被撕成兩截，腸子掛在冬青樹上拚出三個同心圓。

2018年夏末，鞍山某舊鋼廠家眷區迎來三十年一遇的暴雨。作為自在記者的我伸直在出租屋裡清算質料，俄然接到陌生電話："林記者，鋼廠防浮泛裡埋著九條命，你要不要來看看？"對方聲音裹著電流聲，背景裡傳來金屬刮擦的刺耳聲響。

穿過坍塌的傳送帶，我在燒燬調劑室發明1993年7月的考勤表。28日當天有九名工人被標註"外派學習"，但老職工證明阿誰年代底子不存在此類培訓。更詭異的是，統統九人的家眷都在三個月內搬離鞍山，連祖墳都被遷往他處。

這個自稱"老焊工"的人提到一組詭異數字：1993.07.28。我連夜翻查鞍鋼誌，發明當天恰是鞍鋼全麵停用老廠區2號高爐的日子，但統統檔案裡都缺失了當週記錄。次日我帶著設備前去舊址，卻在鏽蝕的廠門鐵牌下發明用粉筆劃著的奇特標記——三個同心圓套著倒三角，邊沿排泄暗紅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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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驚人的發明來自鋼廠舊址地下。地質雷達顯現，2號高爐正下方15米處存在龐大浮泛，掃描圖象顯現此中直立著九具人形金屬雕像。當我聯絡勘察隊時，卻被奉告該地區已被劃爲"鞍山產業文明遺產核心庇護區"，製止任何探測行動。

通過特彆渠道，我拿到了鞍鋼病院1993年8月的急診記錄。三十七名燒傷患者同時出院，症狀卻分歧適任何已知灼傷範例——他們的皮膚閃現出金屬氧化般的藍玄色，傷口排泄鐵鏽味液體。值班護士的日記裡寫著："3號床患者臨死前幾次說'熔爐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