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過幽靈船補給嗎？"被請上船的風海軍趙半仙捏著鈴鐺嘲笑，"每隔十二年，獻祭七個活人，就能讓腐臭的船持續飛行百年。"他俄然指向舷窗外翻湧的烏雲，"你們仔諦聽，浪濤裡是不是有鈴鐺聲？"

"我們打撈起的黑匣子有23分鐘空缺。"海事法庭上，陳國富的證詞激發騷動，"最後錄到的是李航的聲音，他在幾次說'它們餓了'。"旁聽席俄然站起個戴口罩的男人，拋來染血的帆海日記便奪門而出。泛黃的紙頁裡夾著張1953年的吵嘴合照，背景中那艘船桅杆上，七個恍惚人影正以一樣角度瞻仰天空。

那晚值班室監控顯現，23:47分李航抱著記錄本走進B艙，艙門在他身後無聲閉合。直到次日晨會點名，人們才認識到這個21歲青年如同蒸發般消逝了。更詭異的是，他留在儲物櫃的私家物品裡，多了本不屬於他的物件——枚刻著古怪符文的青銅鈴鐺。

監控畫麵裡，本該被頂燈投射成圓形的影子，在李航回身刹時俄然拉長變形，似有無數觸鬚從空中鑽出纏繞其腳踝。技術部幾次檢測確認視頻未經竄改，集會室溫度驟降五度。

"彆偷懶！去B艙盤點備用錨鏈！"對講機裡傳來嗬叱。李航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鑽進船艙，鐵梯的鏽味混著某種如有若無的腥臭讓他皺眉。轉過第三層貨艙拐角，手電筒光束掃過牆麵，幾道新奇的抓痕在班駁綠漆上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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