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陰契>
真正詭異的是地下室。穿過掛滿風乾臘腸的走廊,負二層藏著五台焚化爐——這在燒烤店的確聞所未聞。老楊說這是家傳的"燜爐",可我清楚瞥見爐門殘留著人形抓痕,通風管裡積著層黑灰,悄悄一撚就出現腥甜。
<第一節·異香>
第三夜,穿紅旗袍的女人帶著雙胞胎出去。孩子們始終戴著虎頭帽,帽簷壓住眉眼。女人點完單就鑽進洗手間,再出來時旗袍變成紙紮的明器,臉頰撲著慘白鉛粉。更可駭的是那對雙胞胎——他們分食烤雞心的模樣,像極了撕扯活物的鬣狗。
"會切肉嗎?"老闆從後廚探出頭,圍裙上的油垢結成硬殼。他遞來的剔骨刀沉得變態,刀柄纏著退色的黃符紙,刃口泛著青灰色,像是剛從墓裡挖出來的陪葬品。
在地下室暗格找到的族譜揭開本相:楊家世代都是"陰門焚屍人",專為達官權貴措置非命之軀。六十年前某軍閥姨太含怨而亡,屍身七日不腐,眼熟重瞳。楊家先祖被迫簽下血契,需世代以活人飼屍,不然全族遭噬。
冒險潛入焚化間那晚,我瞥見了長生難忘的場景。老楊正將半人高的陶甕塞進爐膛,甕口伸出青紫色手臂。當爐溫升至800度,通風管傳來嬰兒哭泣般的尖嘯,牆麵的《焚屍操縱標準》俄然排泄血珠,第三條鮮明變成:"若遇屍變,焚屍匠需以身鎮爐"。
<第五節·往生>
最後的影象逗留在赤色月光裡。我攥著那柄纏符的剔骨刀刺向焚化爐,老楊的慘叫混著非人的嘶吼震碎玻璃。再醒來時店鋪已成廢墟,消防員說地下挖出七具呈膜拜狀的焦屍,而我的工裝口袋深處,不知何時多了張泛黃的左券,墨跡未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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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持刀逼問時,老楊俄然詭笑著扯開上衣。他胸腔好像被野獸掏空,肋骨間纏滿紅線,末端繫著七個銅鈴,恰是失落員工的數量。地下室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焚化爐個人噴湧黑煙,某個超出認知的存在正擺脫束縛。
現在彈壓時限將至,老楊脖頸已閃現鱗狀屍斑。他給我的底子不是人為,而是疊用血畫押的賣身契——每個半夜吞嚥的祕製醬料裡,稠濁著墳頭土與屍油。那些所謂的"特性烤串",質料全來自......
(本故事純屬假造,請勿深夜前去陌生燒烤店求職)
<第二節·夜客>
值夜班的阿傑失落了。監控顯現他淩晨三點抱著鐵鉤走向地下室,身影被突如其來的霧氣淹冇。我在他換衣櫃發明本皮質條記,最新記錄停在前夕:"爐溫又降了,得添些硬柴...那些底子不是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