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8日：王主任又在機床參數上脫手腳，他說隻要再出三次變亂，廠子就能順利停業...3月3日：地下室傳送帶絕頂的防浮泛裡，那些鐵桶裝的真是燒燬機油嗎？"

穿過書店坍塌的扭轉樓梯，地下室牆麵的琺琅廠標語"安然出產大於天"已龜裂剝落。手電光束掃過角落，俄然照出個等比例縮小的機床模型——用人骨拚接的傳動齒輪正在緩緩轉動，齒縫間卡著半片帶編碼的金屬銘牌。

跋文

影象閘門轟然翻開。那年我六歲，目睹父親將沾血的工裝褲塞進鐵盒...未及反應，脖頸傳來刺痛，恍忽間看到模型齒輪迸出火星，牆縫排泄玄色原油。

當我衝進戰役廣場鐘樓，頂層齒輪正在吞噬最後半張地契。李秀蘭的骸骨被澆築在傳動軸裡，顱骨內嵌著的微型投影儀，正循環播放著七位開辟商的認罪錄相...

醒來時躺在自家客堂，茶幾上堆著新呈現的物證：1997年失落女工李秀蘭的日記本，內頁夾著張泛黃的太原街改革圖紙。筆跡鑒定顯現，最新添注的紅色標記竟是我昏倒時的指紋。

當我帶著防毒麵具撬開防浮泛封磚時，成堆的琺琅人偶從鏽蝕鐵桶裡傾瀉而出。每個玩偶體內都嵌著微型磁帶，播放著分歧年代的訊息片段："...戰役區地盤拍賣再創新高...原瀋陽琺琅廠地塊將扶植貿易綜合體..."

2、齒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