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23年深冬的淩晨兩點，我作為練習記者跟著保安隊長周振海巡夜。冷風從破裂的玻璃窗灌出去，手電筒的光掃過班駁的牆麵，映出十年前火警殘留的焦痕。俄然，一聲抽泣貼著我的後頸炸開，像是有人把臉直接貼在了我耳朵上。

鏡中的林秋紅俄然伸手扣住我手腕。在乎識消逝前，我看到無數雙慘白的手從鏡麵伸出，將周振海拖進了永無儘頭的深淵。

“周隊！”我猛地回身，手電筒的光柱狠惡閒逛。

當晚，我在值班室電腦上搜刮林秋紅的名字。螢幕俄然閃動，監控畫麵變成雪花噪點。等我再昂首時，鏡中映出的不再是穿衝鋒衣的年青記者，而是一個穿90年代碎花裙的女人。她抬起腐敗的雙手，緩緩扯開本身的臉皮——

第一次聽到阿誰聲音時，我正蹲在運城老城區一棟燒燬闤闠的配電室裡。

第二天淩晨，保潔員張美娟的屍身呈現在闤闠中庭。

2、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