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充滿冰錐的溶洞，地下河絕頂聳峙著青銅巨樹。樹冠吊掛數百個虎魄棺，每個棺內都封著穿羽衣的乾屍。最駭人的是樹乾大要：無數菌絲從屍骨口鼻鑽出，在青銅上編織出連綴的星圖，某些星坐位置與2024年雲南自焚案現場完整重合。

現在我的指紋開端退色，皮下時有菌絲遊走的刺痛感。更可駭的是，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遞裡，放著枚刻滿星圖的青銅菌核。附帶的字條寫著：你已成為第49號膠葛體。

3、活體祭壇

我以《國度地理》拍照師身份混進封閉區時，山腳燒燬的氣象站正在噴湧濃煙。穿防護服的事情職員將成筐的冰蛹殘骸投入焚化爐，每當火焰觸及菌絲，就會爆出近似嬰兒哭泣的聲波。我的耳膜當場滲血，望遠鏡鏡頭也被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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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的同時，薩滿擲出的骨刀斬斷菌絲。我們跌入俄然開裂的冰縫，墜入個龐大的真菌培養艙。艙內立著數百個圓柱形玻璃罐，那些在雲南自焚的村民正懸浮在液體中，胸腔內綻放的雪蓮花蕊裡嵌著微型核電池。

薩滿俄然割開馴鹿皮郛，將熱騰騰的鹿血潑向雪地。血液打仗孢子的刹時，竟在雪麵炙烤出梵文“卍”字焦痕。“1958年蘇聯人在這裡挖到過唐朝地宮，”他盯著我的登山包拉鍊——那邊不知何時纏著縷菌絲，“冰蛹裡的東西，比契丹謾罵還早兩千年。”

“你終究來了。”身後響起老金的聲音。這個本該死去的人翻開兜帽，暴露菌絲爬動的脖頸：“涅盤打算需求活體星圖，49具冰蛹隻差最後一具…”他俄然僵住，眼窩裡爆開的菌絲直刺我麵門。

三小時後，搜救隊找到凍僵的老金。他的耳道裡長滿冰晶狀菌簇，CT顯現腦乾已被某種網狀佈局代替。更詭異的是，解剖室監控拍到已滅亡的他在淩晨三點坐起，用手術刀在牆上刻滿“彆進山”的血字。

2、孢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