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清妍看他滿頭的汗,取出絹子遞給他,“擦擦吧。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出來說好不好,這裡風好大。”
單駿承諾酈清妍下午就去同單黎說提親日期推遲一事,酈清妍見這件事已落實,便不再多言。從單駿懷平分開坐定,轉而看向方纔一向留意的青銅寶劍,問道,“哥哥這柄兵刃,看著倒是很不普通的模樣,從何得來?”
管家年近五十,單駿的爺爺還活著時就在府中了,傳聞是爺爺撿返來的流浪孩子,這些年來一向勤勤奮懇,任勞任怨地共同主子,將闔府高低辦理得井井有條。之前管家還是小廝時大師都叫他柱子,厥後坐上管家位置,父親嘉獎他忠心,賜了單姓。單駿一向叫他柱伯,此次倒是他第一次和柱伯伶仃見麵。
單駿謹慎地捏著她的手,用本身的體溫暖和她,“下次妍妹出遠門,記得叫上我。或許幫不上甚麼忙,起碼在你走不動的時候,我能夠揹著你持續前行。”
單駿直接被她哭得慌了神,又聽到如許甜美的話語,那裡還顧得上其他,“好好,我承諾你,你莫要哭了,哭的我難受。”
“天然便利。隻是少爺向來不過問家中事件,俄然如許體貼,倒讓我惶恐。”
“此劍名為沉柯,是父親的老友贈的。我見了喜好,父親就給我了。”
酈清妍就笑,用眼尾覷她,“你不是頂頂喜好莊四娘麼?我若真和駿哥哥私定了畢生,你不為四娘打一打抱不平?”
想著事情的當口,馬車已到單府,酈清妍從車高低來,也不去找單茵,問了下人單駿在那邊,直接往將軍府的武場走去。
“妍兒何出此言?”
“好罷。你一貫是靈巧的,不會惹出甚麼事情來,此去多重視些,莫同拋頭露麵,莫同陌生人搭話。主持方丈見你一人去,天然曉得非定國公府常例請願,不會多難堪你。我讓明璫取五十兩銀子與你,你且供你本身那份願就好。”
“伯父常日裡老友多嗎?”酈清妍問,不等他答覆,又道,“若我看的那本閒書所言非虛,此劍不凡品,能送伯父如此禮品的人,友情定然不淺。”
“定時完成,你想吃甚麼都能夠。”
柱伯點頭,“這個是有的,不但有客人來往名單,一應開消采買,來往禮品都會詳細記錄,以便夫人今後走動時參照送禮。”
因路途略遠,第二日剛過卯正,酈清妍帶了拾葉弄香就上路了。馬車廣大,酈清妍坐在厚厚的毛氈上,拾葉給她蓋了條毯子,又將爐火撥的熱熱的,恐怕凍著她。弄香掀起窗簾子,透過窗子縫往外看,天都還冇亮,是濃黑的陰青色,浮著幾顆稀稀少疏的星星。馬車剛駛出國公府,宋佳善派了六個仆人跟班,都騎著馬,在車外誇嗒誇嗒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