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順勢衰弱的依托進了逸浮滑的懷裡,有些悶悶的開口“不曉得,大將的小廝竟是如此的討厭我。”言下之意便是,人家主子都疼著愛著,不敢傷害其分毫,而你不過是個身邊小廝就敢超出主子來背後裡欺負,真真是吃了大誌豹子膽了。
而妙蕁歡也乘著慌亂將手中滾燙的茶杯扔的遠遠的,隻是扔完茶杯的手還充公回,就聞聲帳房布簾帶著破音被狠狠的撩開。
現在卻給了一個禿頂小廝用了,傳聞風頭正盛的翠竹女人也燙傷了,如何不見讓人來取美肌膏,而是隨便領了支淺顯燙傷膏藥就了事了。
醫藥局的人表示非常的想不通
妙蕁歡謹慎且謹慎的將手中的木盒置於披著綾羅斑斕的小圓桌上,重新到尾都不敢昂首,壓沉了聲音“翠竹女人,如若無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一向靠椅在黃花梨的貴妃榻上的翠竹至她在門口出聲時,她幾日來一向安靜的麵龐卻添上了幾絲暗湧,看著麵前一副主子自居的女人,翠竹隻感覺內心一片感喟,想不到曾經青冷如雪的你變成如此模樣,曾經的各種,又一幕一幕的從翠竹的麵前掠過。
繡款束腰百褶裙,上麵繡著各色丹花,盈盈一握的柳腰也被精美的腰帶悄悄束住,麵龐生嫣,小巧如玉的鼻子,鵝蛋小臉,麵龐泛著淡淡的粉色好似是被羞紅了,眉似遠黛,一雙丹鳳眼微微的想龐勾起,本該是妖豔風情非常的眼睛卻因著眼中淡淡的清愁祛了妖嬈幾分添了冷情幾分。三千墨絲此時已都被高高挽起,梳了一個流雲髻,上麵綴著逸浮滑相送的珠釵,熒光點點墜落烏黑髮間,髻上的胡蝶穗珠跟著她的側臉的行動微微搖擺,好似就要從發上振翅而飛,實在是個無雙的美人。
看著帶著些許肝火的大將吃緊的走進帳內,眼下這番場景傻子都看的出來,方纔上任的小廝就把大將敬愛的女人給燙傷了。
跌坐在地上的翠竹精美的小臉上掛上了幾滴盈盈欲墜的淚滴,更加顯得楚楚不幸,望著逸浮滑滿臉的委曲。
“慢著,幸苦你了,來坐下喝杯茶水吧。”翠竹神采輕巧的將妙蕁歡引至桌前,本身便緩緩的坐下,微微挽起衣袖,暴露一截如玉藕臂,輕柔的拿起小巧的茶杯,將它放入坐於一旁的妙蕁歡手裡。
妙蕁歡決定現在做個啞巴最好了,歸正她不管如何說都是錯的,都會被刑法。
對比之下的妙蕁歡卻顯得醜惡好笑,傻伸動手,一臉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