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位小火伴的諦視下,劉少卿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身邊的步槍拿了起來。
可惜的是,李鴻章和醇王走得更近一些。僅憑一個翁同龢,底子抵不了李鴻章的感化。恭王在朝中還是落鄙人乘。
奕?笑道:“翁徒弟莫聽寶鋆胡說,我們隻是剛纔隨口說著幾句閒話,想到翁徒弟或許會感興趣。”
此時的翁同龢表示的就像個置氣的孩子,看的奕?直點頭。
“本來父親是擔憂這個。父親放心,孩兒包管這合約簽不下來。”
翁同龢固然貴為帝師,又和奕?同為輔政大臣,但奕?貴為親王,又是王族中少有的手握實權的********,麵對他,翁同龢的姿勢不得不放低一些。
“以是我一向誇大,‘平時多流汗,戰時就少流血’。就是這個事理。”
劉永福眉頭一皺,粗聲道:“哼!如果真能仰仗著一紙合約,便能消弭戰端,不消死傷士卒,何樂而不為。就怕事與願違。如果清廷遵循合約,撤走駐軍,而法國人卻接機進犯,那我們可就孤木難支了。彆忘了,條約中但是商定將保勝開放為商埠!”
“父親莫急。這合約現在隻是李鴻章和寶海二人簽訂,清廷卻還一定肯認,就算清廷也認了,可法國海內也一定肯認。以孩兒看,法國人的目標是越南全境,進而以越南為跳板,侵犯我大清之雲、貴、廣西。有此野心,豈能甘心於紅河南岸?以是兩月以內,法國人必然撕毀商定,入夏之前,必起戰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進一步招募兵士,練習軍隊,以備戰役。”
劉少卿的話音剛落,連城靈機一動,頓時接著道:“那如果這麼說,我今後都趴著射擊,不就不消練托槍了?”
奕?眯著眼睛,緩緩點了點頭。一旁寶鋆接著道:“唐景崧出京的第一站,就是到上海麵見李鴻章。”
響鼓不消重錘,以翁同龢的智商,寶鋆隻要說出這幾句,他就應當明白了。
恭王要想在朝政上和醇王掰掰腕子,就必必要拉上一個臂助,恰好禮親王是個不愛擔事兒的性子,左宗棠為人又過於剛烈,脾氣也為恭王所不喜,能作為援兵的,隻要一個翁同龢。
翁同龢從李鴻藻府上出來後,快步上了肩輿,然後叮嚀轎伕:“快,恭王府!”
劉少卿點點頭:“是啊,以是趴在地上加個槍托,不消左臂的力量,城哥打的天然就準了。”
轎伕不敢怠慢,腳下步行如飛,難能寶貴的是,一頂四人小轎仍然是抬得四平八穩,讓翁同龢能夠在肩輿裡靜下心來想想前麵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