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聲停，聶政終究結束一曲，不再操琴。

李星闌對那金雁妖並不在乎，答：“對，是個金雁妖，化作金雁時，一半身材普通、一半被腐蝕；還能夠化作人形，人形時是普通的，算是很罕見。我已經把他節製住了，不會有傷害。”

兩名少年推推搡搡，像一對猴兒似的探頭探腦。

陳鉻：“《軒轅劍》？”

他當即拖來數條劃子，用粗麻繩綁在腰間，“噗通”一聲跳入水中，朝劈麵遊了疇昔。

陳鉻曉得本身猜對了，但是此人不肯意承認，他雙眼骨碌一轉，笑說：“韓樘帶著百姓撤出城了，他現在很安然，彆擔憂。”

陽光穿透雲層，人間萬物都蒙上一層昏黃的金紅色。

白衣青年閉目，點頭。

李星闌未料他還記得這件事，微赧：“吃早餐了嗎？”

陳鉻盤腿坐在他麵前，摸下巴，高低打量他，自言自語：“李星闌真的冇事……不，我是說，你長得帥，很有氣質，看起來最多四十歲。不過你們家有的血緣不普通，年紀應當都比較長。”

李星闌緩慢跑上前，一把將陳鉻從水中撈了出來，扒開他濕漉漉的額發，展開一隻廣大的手掌，拊在他額前。

世人回過神來，毫無所覺，接著行動。

陳鉻望著那人，他因失血過量而渾身抽搐，心下有些不忍，便說：“怪不忍落的，彆如許對他，好歹是個生命。阿誰，你叫甚麼名字？”

陳鉻邁了幾步，跟他一同凝睇墓碑，說：“我看過《史……看過一本史乘，上麵記錄了春秋至今的刺客，上回在山裡遇見你的時候，彷彿就說過吧？我很喜好音樂，曉得你所彈的那首曲子，名叫《廣陵散》，也叫《聶政刺……“

李星闌不答，隻是在陳鉻麵前伸出一隻手，手掌攤開，誇大地劃了個圓圈。

白衣青年收起笑容，凝神靜聽，默唸：“聶政刺韓王，春秋？”

李星闌彎著腰給他揩眼淚，誰也不提剛纔的事。

陳鉻感覺非常好笑，問：“那如何會有兩把一模一樣的？”

陳鉻幾次點頭，對亂七八糟的說辭堅信不疑，一腳踹在韓樘屁股上，問：“韓樘，你就冇有任何題目？問問來源，才氣好好學啊。”

陳鉻曉得，李星闌彷彿不肯意說這件事，便不再詰問。不過一會兒，便又心甘甘心腸被他的話帶著走，接過李星闌遞來的乾糧，“呱唧呱唧”吃起來，直到吃完後拍潔淨手裡的食品殘渣，纔想起本身一點兒也不餓。

陳鉻抓了把頭髮：“他向我報過安然啦，我也不好太擔憂他，搞不好會給他一種‘阿誰冇頭冇腦的傻蛋老是在質疑我的才氣‘的錯覺。當然，我也曉得他很短長，但是不見麵，就是忍不住老是要想。你感覺奇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