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啞著嗓子，彷彿正在變聲，語氣非常生硬：“爹，再不走秦國的惡鬼就要過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

此處河邊就有一片檀樹林，高近二十米的檀樹比比皆是。世人選了兩顆較為富強的，三兩下爬到頂端。

傍晚將要閉幕，黑夜即將到來，最後一波避禍的流民連續度過了黃河，星星點點的羊皮筏子飄零在岸邊。老船伕的兒子手裡提著根竹竿，佝僂著背脊跑來找他。

老船伕隻是笑笑，說：“世代擺渡，撐完這最後一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