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是,我錯了。”
陳清仍舊保持著雙膝跪地的姿式,開口冷冷道:“準提菩薩,我一向都不明白,你為何……傳我們諸般竄改與陣法,更一手促進白薑、金羽火鳥千年來的悲劇?教他們以身獻祭,笨拙至極。”
“阮傳授在幫我們,快!”
陳清不再與阮霖洲車軲轤,雙手交疊放於胸前,默唸一段陳腐的咒語,彷彿是在籌辦開釋最後的力量。
陳清拚了最後一口氣,飛身撲倒阮霖洲,用本身的背脊為他擋住這致命的一刀:“教員……阮先生……我心……”
說話間,阮霖洲竟然祭出女媧石,單手一揚,從千萬蠱蟲群中變幻出一把蚩尤刀。
李星闌:“顏聚是齊國人,曾為後宰相後勝的親信。秦國重金賄賂後勝,買了顏聚的支撐。顏川保不了李將軍,隻能儘量保你,並非叛你。”
帳篷的布麵上落下一串微光,門簾被人翻開。
李弘氣極,與顏川打了數個回合,終究一拳砸在他肚子上,抽出砍刀架在對方脖頸邊:“解釋!”
陳清嗤笑:“這會子肯承認了?爾等早在伏羲女媧時,便已來到中原,為期煉製伏羲琴,造複活陣。無法伏羲命不長,女媧又太奪目,你們騙不到她。
“冬眠數千年,終究等來了不知情的兵祖,再造伏羲琴。隻可惜此時,爾等精氣早已不如疇前。複活陣法無用,便將其送至蜚蠊手中,教唆人族與妖族,為將來埋下一樁暗棋。李星闌,你不是很聰明?早該推測,緣何不出聲了?”
百裡外的秦宮,打神鞭、後羿弓,碎裂。
陳鉻與阮霖洲一樣受傷,昏倒到底,肉身遲緩地自愈。
陳清嘴裡鮮血狂噴,李星闌當即分入迷魂堆積靈氣,自靈台運送至她的體內。但是這也隻是杯水車薪,節製如此範圍的喪屍,耗損實在太大!
陳清睜眼,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大喊:“你底子就不是阮先生!早在他落入血祭池的那一刻,你們這群怨矯捷已冬眠此中。你們勾引我走上這條嗜血的歧途,你們引誘趙政追隨縹緲的長生,你們引得中原大地生靈塗炭,你們逼死薑女、逼死族人、逼死薑望君!”
顏川:“公子不成魯莽行事,如有敵襲……”
聶政向前走出一步,雙眼浮泛無聲。
刀劍相碰,六合動顫,雷霆狂怒。蚩尤刀、軒轅劍,全都斷成兩截,無聲落於積雪的空中。
李牧:“混鬨,快將人放了。”
“滾蛋!”
他本是箭無虛發,精準地射死了數十個操控喪屍的紫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