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脫兵籍。”
飴糖是用稻米、大麥、小麥等穀物發的芽(當代也叫“糵”(nie))煎熬出來的,阿五往年隻要在過年時才氣吃到一種名叫“膠牙餳”的軟糖,而荊州本年糧價大漲,糖價也水漲船高,過年能不能吃到還兩說呢。
過了好一會兒,丁九纔拿著一個小布包纔出來,很不天然笑了笑,說道:“我手頭實在是緊,隻要五百。”
黑漢語氣誠心:“阿九,這錢不是我要用,而是王公子要用,如果你肯借,哪怕一千錢,我第一包管必定還你錢,第二王公子絕對記你的情麵。”
“有冇有才氣兩說,我們就講道理。如果你是費錢找人辦這事,彆說兩千,就是兩萬也辦不成!如果你想辦,隻能仰仗情麵。既然是憑情麵,你就要先支出。你這才借出五百就撮要求,這不是開打趣嗎?”
丁九絮乾脆叨說了一堆,最後感喟道:“如果前兩個月你管我乞貸,我還能擠出點,現在是真的拿不出來了。”
老婆瘋了似的撲上去廝打丁九,喊道:“你明天敢動一文錢,老孃就和你冒死!這日子不過了!”
黑漢想起丁九好賭一事,便說:“這個就是賭了,你情願用五百下注,博個機遇,那你就借。不肯意就不借。下不下這個注,下大下小,都由你定!”
丁九不歡暢道:“總不能白手套白狼吧!萬一我借了他,他甚麼忙都幫不上呢?”
怕黑漢貪功,又補上一句道:“等我乾完活,我去見一下王公子。”
黑漢拿著髮簪到裡司家換了兩百錢,加上他全數的積儲兩百錢和方纔借得的五百錢,勉強湊了九百,又要拿家裡的物件去換錢,被王揚攔住:“九百和一千不同不大,再說我這兒另有你之前給的三十三錢,就這麼著吧,我們現在就去荊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