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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憕也不自發地點了點頭,隨即僵住。
魏況神采難堪,把柳憕的手推開,吞吞吐吐道:“實在......也不是七成......也就五成。”
“好啊!好!”樂湛亢奮一揮手臂,呼喝喝采。
更絕的是,王揚竟然反覆用了陳孔璋的“水寒傷馬骨”句,本來這句隻是作為聯句用韻的首聯,冠在全詩之前,冇有甚麼特彆的含義。現在在末端一加,頓時首尾相接,合而為圓!整首詩都變成了交戰疆場返來、在長城下飲馬時的回想!
魏況神采焦心,用力去撥柳憕的手,試圖擺脫柳憕的拉扯:“文深,我是真有事,如許,下次,下次我再來......”
連謝星涵也覺此句接得不錯。紛挐即指兩軍訂交,混戰之狀。此句大要寫少年帶著雄師與匈奴廝殺,每戰親身縱劍斬敵,但實在不恰好暗應他本身麵對王揚時雖不能敵,但仍然勇於亮劍嘛!
魏況心驚。
世人俱覺此句奇特,誒?為甚麼不佈陣啊?
竹林內,柳憕快步追上魏況,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怒道:“你甚麼意義?事前我們說好的,豈能言而無信?!”
魏況一邊心中暗讚柳憕接得好!一邊和柳憕一起想,下一句該如何往回圓。畢竟如果王揚接不上的話,又該轉回兩人這邊了,如果到時兩人都接不上,那不成笑話了嗎?
再轉頭一看,魏況雙腿倒騰得緩慢,已經跑成遠處一個小人兒了......
魏況強作平靜道:“殺傷大過當!”
王揚一笑:“益封八百戶。”
一語雙關!
再指柳憕:“十萬出代郡。”
實在柳憕本身也不曉得答案,隻是為了難住王揚,故搗蛋語。
柳憕敗退。
柳憕嚇得一顫抖,從速轉頭,隻見清風颯颯,竹林瀟瀟,那裡有王揚的身影?
柳憕大怒:“你!”
竟然在聯句中暗應侍女奪花之言!以兵喻花,取旁人之花為己用,可不就是“拜為大將軍,諸將以兵屬”嘛!
魏況臉漲得通紅,不敢看柳憕眼睛:“實在三成也是多說了,此人有七步之才,就算我兄長親至,隻怕也......你如果非想報仇,不如請西邸的人助陣,我是不成了。”
“不可!你明知我此人有兩樣東西不送人,一是書,一是女人,若非你當時拍著胸脯包管,我如何能夠例外?!送都送了,你現在竟說——”
“仲寒!仲寒!等等......魏況!你站住!”
王揚一句攬回:“共約參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