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涵道:“既要連成四句,天然等四聲結後再一起——”
這邊樂夫人愁眉苦臉道:“這句好難,我接不上,夫君,我們一起飲個對鐘吧!”
謝星涵得王揚一讚,燦但是笑,明麗似雪。
魏況剛暴露勝利的笑容,隻聽王揚開口,聲音降落:“寂寂意獨殊。”
王揚看著柳憕,讚道:“不錯。”
謝星涵、樂夫人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嗯......兩其中書重了,不如把“平流至中書”改成“平流任機樞”。
世人都是一怔。
樂夫人察看王揚舉止,揣摩用句,悄悄心驚:此人有奇氣,似不受常法所拘,兼之意誌俶儻,英姿振發,恐非池中之物啊......
樂湛質疑道:“執金吾乃九卿之一,哪有直接升執金吾的事理?”
謝星涵等人也表示附和,都獵奇魏況會如何收這個尾,豈料魏況直接來了一句:“持戟五百二。”
誒,不對。
這和他之前那句“東宮選僚屬”一樣刁鑽,都是橫生枝節、複興波瀾!
柳憕沉默無聲,但神采已經安靜下來,完整冇有了之前的張皇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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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樂小胖也跟著笑,隻是不曉得這些人在笑甚麼。不過他看他爹、柳憕另有魏況,先是一個個一驚一乍的,然後又忍笑不成,感受挺成心機的。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蕉萃。不需再寫少年如何孤寂,如何落寞;也不需寫其彆人如何不解,如何渾噩。隻一句“四座正喧呼”,便將少年的格格不入與無人瞭解寫得淋漓儘致!
魏況也瞪向王揚,雙目圓睜:“控弦三十萬!”
《出車》乃《詩經》中的一首,所謂“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獫狁於襄。”詩三家注曰:“周宣王命南仲、吉甫攘獫狁、威荊蠻。”
魏況毫不斷頓,便出下句:“旨酒連金罍。”
現在輪到謝星涵聯句,恰是雲橫秦嶺詩安在,雪擁藍關馬不前!實在不知該如何落筆。
魏況看向王揚,笑而不答。
更出色的是,這四句雜體是兒子說的話!
三歲學擊劍,十歲射鴻鵠,不求讀經傳,隻求萬戶侯!
寂寂,沉寂寂靜。
世人這回也不驚了,曉得這魏況又是一筆蕩了出去,另開枝葉。如果之前還不免憂心這詩會垮掉,不過現在有王揚在,應當不會撐不住這新開的枝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