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又問:“假之十年,可儘滅其種乎?”
蕭寶月深思道:“用威不敷服,用德不敷撫......以是當威德並用。”
王揚也不活力,笑了笑道:“你曉得曆朝治南蠻,最大的題目在哪嗎?”
王揚右手虛遮額上,一臉憊懶道:“這日頭太毒了。”
王揚在傘影中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慢悠悠說道:
王揚不待蕭寶月細想,問道:“舉全齊之兵以攻南蠻,假之五年,可清除否?”
蕭寶月冷聲催促道:“好了,譜也擺夠了,接著說吧。”
蕭寶月美眸微眯,氣場漸冷。
蕭寶月嘲笑一聲:“好大的口氣!憑你一介墨客,不過考書窮經,尋文弄章,竟然也敢大言不慚,說武侯策有未到處!既然如此,那你便來講說武侯未到的定蠻之策吧!也讓我見地見地,才子的高見!”
王揚發笑:“這算甚麼用德......”
王揚在蕭寶月冷冷的目光下,泰然自如,一邊擋著太陽,一邊伸了個懶腰。
“霸道和用德可分歧,霸道和用威也分歧。用德不敷王天下,用德又用手腕,而後能夠稱霸道。”
王揚連飲兩大口,深紫色的冰冷汁液刹時在口喉中伸展開來,將其間炎熱乾悶,一掃而空,帶來一陣透辟心脾的舒快,怎一個爽字了得!!!
“用德我已經曉得了,手腕是甚麼?”
“霸道不就是用德嗎?霸道不就是用威嗎?有何分歧?”蕭寶月問。
“以漢之強,戮力殄滅羌種而不成得,今我朝國土,不過漢之半,欲掃蕩群蠻,使無遺類,豈可得乎?若攻而不儘,討而不除,上者如武侯之“粗定”,下者則雄師未離其境,而蠻人複叛之心已萌,故南蠻之亂,曆漢、吳、晉、宋至於今而不斷,此所謂‘用威不敷服’也。”
均天下,則可並天下為一統!”
注:《證治繩尺·女科》:“治婦人血崩方:用烏梅燒灰研末,以烏梅湯調下,酒調亦可。”
“來人,上茶。”
“永初平羌,十有四年,用錢二百四十億;永和之末,再出師旅,攻戰七年,用錢八十餘億。窮山搜穀,斬首百萬,羌人幾無遺種。然動搖數州之境,日耗令媛之資,天下疲弊,鼎祚亦至此衰。當後漢全盛之時,兵強天下!屠羌勢滅其種,流血汙野,以求儘誅!然漢亡以後,羌人複興,成十六國之一,比賽中原,禍亂中原,則羌人之種,何嘗為漢所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