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賢侄,此事嚴峻。族叔不能光聽你轉述。如許,族叔派人陪你去一趟,一來是最後確認一遍——”
謝星涵皺眉:“甚麼事?”
王揚和無前趕在城門封閉之前出了城,直奔臨江貨棧。
“族叔!巴東王已經把糧食運光臨江貨棧的堆棧裡,半夜子時啟運!我剛纔被王府侍衛帶著去簽了契單!到時裝糧運船,都是以我的名義啊!堆棧也是我的名字!族叔我該如何辦?!那些......那些可都是常平倉裡的官糧啊!”
“當晚不可,我有事。”
貨棧看管把燈籠一照,看到是王揚,當即換上奉迎的笑容:“哎呦,王公子來了!這深更半夜的,還勞動公子台端!有甚麼事您叮嚀一聲便是,哪用得著親身來啊!”
王揚神采冇有任何非常,持續解釋道:“並且臨江貨棧四周交通過分繁忙,白日運貨的車馬來交常常,很輕易就堵在路上,擔擱時候。早晨門路通暢,也冇有閒雜人等,安溫馨靜的,便於盤點貨色。裝起來船來速率能快上很多。”
“糧號的印記?”
這也是冇體例的事,為了近江便於運輸,貨棧隻能建在城外。冇有城門庇護,萬一事有告急,官府救濟不能頓時到,以是隻能加強戍守。
王揚淡淡一笑:“我要看看貨,帶路。”
她見王揚固執酒壺,再次把酒盅斟滿,想到王揚之前說的敬酒三杯,有些明悟,哼道:“說吧,這第三杯酒到底是甚麼花樣?是不是又有甚麼忙讓我幫?”
“哎呀賢侄,甚麼事都講究目睹為實,巴東王行事古怪,萬一真就用糧袋裝甚麼希奇古怪的玩意兒,那我們不是虛驚一場嗎?”
王泰不再容王揚回絕,看向撲克臉:“無前,你要好好庇護我侄,曉得嗎?”
謝星涵見了王揚的模樣,有些擔憂,說道:“我不知你盯著劉寅做甚麼,但我得提示你,最好不要在荊州和他產生牴觸。且不說廬陵王如何,就隻說劉寅。他固然是寒族,但現在是荊州長史,論官位,是除了巴東王以外的第一號人物,實權不小。再者他兼著南郡太守,你掛籍在江陵,又是郡學學子,嚴格來講正在他的治下。在這兒與他相鬥,殊為不智。”
王揚答得很快:“四娘子有所不知,一萬柄摺扇可不是個小數量,現在荊州城裡已經有很多家在仿造了。我們往建康賣,首要上風在搶占先機。白日裡人多眼雜,萬一泄漏了風聲,也有樣學樣地往建康販運,雖說冇我們快吧,但也輕易擠占市場份額......呃,就是被搶買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