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嘴巴微張,彷彿想要開口卻又很遊移,眼神中儘是躊躇彷徨。
“第三個就在荊州,姓焦,哎呀老焦,和你一個姓,說不定是你本家。”王揚笑著說。
“不是,老焦你......你......這麼說......他們來荊州要抓的人是你?”王揚做戲做足,還在假裝儘力摸索環境。
他不曉得王揚是真的不曉得,還是裝模作樣來點他的。但既然京都已經來人查了,那跑是跑不掉了,彆說三十萬,隻要能度過此劫,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吝!
焦正哪敢起家,恐怕一站起就不能打動王揚,隻是一個勁地叩首,盼著能磕到王揚心軟,用力之下,竟磕出血來!
實在他已經猜到第三小我會是誰,但他仍然抱有最後一絲但願!
“那能不能請公子幫手扣問一下......”
“冇有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又不知秘聞,如何能冒然插手這案子!”
焦正的說法和那些人一樣,冇有黑幕,冇有冤枉,究竟就是如此,幾年的馳驅洗冤,也成了一個笑話。
他定了定神,遣退統統侍從,走到王揚麵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公子救我!”
製局長官“製局監”由是有“外監”之稱。與天子寵幸的中書通事舍人號稱的“內監”一武一文,合稱表裡二監,權勢甚大。
王揚語氣中帶有一絲斥責之意,催促道:“先起來先起來,事情還冇到那一步,你慌甚麼?”
王揚直接打斷:“問有甚麼用?都被當替罪羊了,那必定是有把柄落人手上了。你曉得了,要抓你;你不曉得,還是抓你。”
“嗯。那應當冇甚麼題目。不過你得先跟我說說你到底犯的是甚麼事,不然他們也不敢收你的錢。”
王揚一臉震驚。
“老焦你......你先起來。讓我想想。”
焦正叫冤道:“小人說的就是實話啊!”
王揚眨眨眼:“是嗎?我都不曉得他叫甚麼。老焦,你見聞很廣嘛。這姓章的家裡湊了二十萬錢,要求放他一馬,以是這替罪的大抵就出在第一個和第三小我中。”
焦正嘴唇顫抖著:“章......章世安?”
王揚驚奇道:“老焦,你這是......”
“實話個屁!你當我傻?就這點事至於重審?至於下來那麼多人,千裡迢迢來荊州查?”王揚說著愈發不耐煩起來:“算了算了,這兩天他們就要脫手抓你,到時你去牢裡和他們說吧。懶得管了。”說完便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