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沉聲一喝,又道:“我和無涯兄守在這裡好了,不過,大師歸去上稟宗門議事時,莫要健忘提示各位宗主,我們西山鎮九宗聯盟的事,大師最好放棄私心,不然遲早會被敵手兼併了的。”
赤涎人卻不見了。
在其邊沿處,暴露的峰岩有一處較為獨特的凹洞,丘凡現在就抱臂倚在洞邊,不時打量峰巔上的不速之客。
丘凡吃驚得吐了吐舌頭。
丘凡雙目入光,俄然跪地衝著赤涎連拜三拜,大吼一聲鑽入洞中去了。
重山疊嶺,在星夜之下,活像一條條變幻莫測的巨龍。光彩散儘處,十餘道身影各具形相,頂風而立於相臨一側的峰巔之上,極具風采。
他的麵前,一道碧藍水波晶瑩剔透,涓滴不影響視物。丘凡曾察看過,如果站在碧藍水波的內裡,與四周的岩壁毫無二致,起碼以他的修為是辨不出這內裡彆有洞天的。
他悄悄歎道:“符籙,實際上是一種媒介,通過符文和符力,去汲取六合間最為奧秘的力量;不管是哪一層境地的符師對符文和符力的瞭解,應用,差遣,籌劃,都有著莫可言喻的奧秘法理,以是說,符力還是本源。”
孤峰矗立,星夜之下,一道沛然的靈機緩緩自峰間傳蕩,峰巔處的十餘道身影似感到到甚麼,齊齊騰空而動。
他沉吟道:“我天生七竅符印,自幼修習符法一道,還真從未想過這個題目。”
赤涎看了他一眼,笑了,淡淡道:“這些個傢夥的春秋加到一起,充其量抵得上我年紀的一半,不算小傢夥麼?”
赤涎淡淡道:“凡是有些秘聞的宗門,都會有人司職查探天機地理的異動,他們不過是守在此處,當下一次異兆呈現時,來確認異兆的本源罷了。”
丘凡扭頭一笑,道:“赤伯,小凡越和你打仗,越感覺您老的本領深不成測;您老開開恩,小子這壓箱底的本領未幾呀,今後和軒少一起闖蕩,總不能太掉份吧,您老因材施教,也給指導指導,要不,您老就把這一手藏匿的本領教我唄?”
他悠悠的一歎,透過碧藍的水波禁製望向劈麵的峰巔,月夜下,那十餘道身影在崇山峻嶺中毫不起眼。
“哼,清風塘都是些目光短淺的粗鄙之徒,我們犯不著和他們計算!”
轟!
周遭百裡竟是模糊一震!
“嚇一嚇他們也好,極光少爺當年,也是不喜好被人窺視和打攪的!”
那是一種清脆的轟鳴,如驚雷般撼動大地,又有空穀幽蘭般的清越敞亮,在山脈中模糊迴盪,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