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蘇妃與一乾夫人們去亭中坐下閒話。隻要不惹人重視,我是有多遠便躲多遠。模糊聽夫人們說,此次遊園賞景,便是出自蘇妃的主張,加上皇上對她心疼有加,因此才辦得如此昌大。因此大師都說,蘇妃得聖寵。
也包含裴子閆和他身邊的幾位大臣。
蘇情蘇妃娘娘。
隨後裴子閆再與世人閒話了兩句,便帶著大臣們去了彆處。留下的都是宮中幾位娘娘和官家夫人。秦方辭天然不能隨我一起留下來,不然讓人看笑話。遂他深深地看著我,理了理我的發,與我輕聲道:“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我便來接你。”
裴子閆半眯著一雙狹長的眼,將我看著,嘴上笑道:“大好春光,趁早不趕遲,秦愛卿與夫人倒不講究這點,姍姍來遲。”
我轉頭一看,見蘇妃不知何時,從亭中走了過來。她端的是貴氣、夷易近人。
這時不知是誰半驚半喜隧道了一句:“秦大人和秦夫人來了,還不快過來坐。”
花間立,發間雪。他帶著沉魅而如有若無的笑,不緊不慢地向我們走過來。著了一身玄色便服,襟口斑斕龍紋,衣襬悄悄揚起。
蘇妃笑了一笑,接過身後婢女奉上的春茶,淡淡一抬手揮退了婢女。她端著茶盞小抿了一口,道:“說來,秦夫人也是有福分的人。之前本宮還覺得,這輩子能和夫人同出入共奉養皇上做姐妹呢,怎料一轉眼夫人卻又嫁給了秦大人。秦大人風采翩翩溫文儒雅,想必對夫人是一百個和順體貼的吧?”
我回笑道:“娘娘曲解了,臣婦看這滿池碧荷將綻未綻,煞是都雅。”
禦花圃裡人聲嬉鬨了些。
我斂下眼,再福一禮,“臣婦插手蘇妃娘娘。”
憶及往昔,結痂的傷口發癢發痛。我站在荷池邊,看著池中水被東風吹皺了眉,池中人影含笑,笑容發苦。
入目之處,很多官家蜜斯夫人們在本日同聚一處,亭中擺滿了生果點心和春茶,彷彿一副欲把大好春光都收攬入懷的架式。
我點點頭,微淺笑道:“他很好。”
“是嗎”,蘇妃也跟著瞧了兩眼,唇邊帶著笑意道,“果然如此。前些日本宮見這池中荷葉稀少風景蕭瑟,心中難過,皇上不忍,便引來溫泉水,將這些荷花兒啊,好生將養起來。不想才未幾久,就又一番朝氣盎然之景。秦夫人喜好便好。”
“可不是,當初mm在皇上跟前做史吏的時候,我頭一遭見到mm愣冇看出有何特彆,現在一瞧啊才知,是mm粉飾得太好。”一名藕色衣裙的美人緩緩走過來,依偎在裴子閆身邊。肌膚白裡透紅妝容精美,眉間和順含笑眸光清澈,賽過桃李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