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女官在朝中很特麼的弱勢啊……一與哪個男官走近一點兒,各種含混的眼神和話語都不請自來了。
還好,秦方辭並冇有接管我的發起,而是白淨而骨節清楚的手指指了指劈麵的油條小攤,道:“就那邊罷。”
罷了罷了,就一頓早餐罷了,權當是酬謝他明天對我的兩次互助。等早餐吃完了各回各家,我感覺還是不宜和這位白綿羊尚書走得太近。
緊接著,一襲明黃龍袍的裴子閆就從內殿走出,豐神俊朗地呈現在高高在上的殿首。我頭垂得不能再低,瞥見亮堂堂的空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他氣定神閒地撩一撩衣襬然前麵不改色地坐在龍椅上,頓時文武百官齊刷刷地跪了一地,大喊一聲“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他再道一句“眾愛卿平身”,然後早朝就直奔主題。
到底是甚麼甚好呢?我如何曉得!
白綿羊一對上我的眼便目色委宛又開端笑意淺淺,讓我全部頭皮都麻透了。秦方辭兩指捏了捏鼻梁,嗓音裡帶著薄薄的沙啞道:“已經到了麼,我竟睡著了,讓太史大人見笑了。”
“解釋甚麼,越描越黑麼?”秦方辭低低道,“若太史大人想如許,那早朝過後我便向他們解釋解釋。”
裴子閆在上麵耐煩地聽著秦方辭對此次科舉的籌辦彙報,時不時點點頭以示附和。不曉得是秦方辭當真籌辦得妥妥鐺鐺還是他辯才太好,提及來一套一套的竟讓人找不到涓滴縫隙。關頭是罷,有個關於裴子閆和秦方辭的春夢還橫在我腦海裡冇能被趕出去,我聽著秦方辭緊馳有度安閒安閒的腔調口氣,感覺他和裴子閆……有點兒貓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