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打趣地接話道:“既然是要送,普通假貨秦大人怎好拿得脫手。若如果一會兒我真看上甚麼了,就怕秦大人不捨得。”
“喜好。”我照實道,“你肯送給我?”
一間間鋪子逛下來,別緻的玩意兒見了很多。秦方辭總能和鋪子老闆三兩句話閒談得很仇家,一把摺扇在他手上時而展開時而合上在指間悠然打著轉兒。在我看得目不暇接的時候,他湊過來問我:“可有看上眼的?”
我愣了愣,瞥見老頭一頓,打量了下秦方辭,道:“你也曉得?”
待近了一瞧,軟轎輕紗低垂,內裡坐著一妙齡少女,形狀曼妙。
“不客氣。”薄唇如勾,他笑得謙謙暖和。
回家換了便衣,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我在門口便瞥見秦方辭從巷子頭那邊款款而來。月白的衫子,笑意盈盈,骨節清楚的手指間搖著一把摺扇。
他口中所說的公主,正恰是八簷軟轎裡坐著的那位,名諱裴瑤,封號長瑾,乃裴子閆異母同父的mm。皇室兩位閒王在京外已有本身的封地,便隻剩下這一名公主還留在宮中。
唇角清淺,彎長的睫羽鄙人眼瞼投下稠密的暗影。
秦方辭一愣,旋即目色流轉,扇子敲了敲下巴道:“你不說我還不感覺,你一說倒真是那麼回事兒。”他笑盈盈地看著我,“如何,不敢要了?”
鋪子老闆聞談笑逐顏開,道:“另有一樣寶貝,不知公子可有興趣?”
“怎的了?”秦方辭淡淡挑眉,“身子不舒暢?”
他帶著滿眼笑意看著街上來往行人,道:“我也不忙。傳聞臨街巷那邊的古玩市場又來了一批新貨,有冇有興趣去看一看?”
鋪子外邊,總也擺著或龍子睚眥或獨角貔貅一類的招財獸,以及掛著古銅錢或者是沉香木葫蘆。走出門口的時候,順手一撥那些銅錢和葫蘆,收回的清脆聲響非常動聽。
走到正街,正逢侍衛步隊好不張揚地穿街而過,百姓皆退避兩邊。一頂粉色八簷軟轎正從遠處緩緩入得人們的視線。
我胡亂道:“冇有,大略是昨夜冇睡飽罷。”
我還是是枕著秦方辭的雙腿,身上還披著他的紫衣官袍。房裡茶已涼。仰目看去,秦方辭靠著榻頭,闔著雙目。
厥後我倆進了一間不如何起眼的小鋪子,老闆是個半老的老頭,也不起家相迎,自顧自地窩在椅子上看一枚印章的紋路。
話音兒一落,我在裡邊極不起眼的櫃檯上瞥見了一枚古銀色的同心鎖,模樣小巧倒是非常精美,不由怔怔地問:“所謂寶貝,但是指的這個?”